。”那店员看了一眼表,又看了一眼纸币,伸手便将纸币退回。
“晚了。”
“拜托,拜托宽容一下可以吗?”
“晚了,等下周。”
“不能等下周,等下周她会饿死的!”
“我说晚了,你听不见吗?”店员似乎处于生气的边缘,声音变大了不少,口罩上的双眼也变得愈发凶狠。
“我……”那人还想说些什么,下一刻,他的双肩便被按住。
两保安已经出现在那人的身旁。店员冷声道。
“想在店里捣乱是吗?把他丢出去!”话音刚落,那人便被拖走。
“我的钱,我的钱,把我的钱给我。”
动静很大,陈浩然与乐天寻声看去。
只见被拖走的那人不停的伸手,想将钱收回。
但奈何两保安力气太大,他伸出的双手悬在半空,难以接触到桌上的钱。
他不停的挥动手掌,却不料,最后一巴掌拍中了桌面,那两张纸币最上面那张被掌风吹动,飘进了柜台内。
最上面那一张直接被拍飞,下面的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下面那张纸币纹丝不动,好似被固定在原地。
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下面那一张吗?陈浩然定睛看去,想看清压住下面那物品是什么。
下一刻,店员的手掌已经压在了那张纸币之上。
“赶紧把他丢出去!”他震怒了。随着那人被拉走,这场闹剧宣告结束。
由于他们离得较远,陈浩然只是隐隐约约听见了店员怒吼的声音,还有那句充满寒意的——我说晚了,你听不见吗?晚了?
陈浩然看向手表,一点四十五分。
算算时间,他们所规定的时间,大致是在一点半左右。一点半吗?
不知周四是不是也是同一时间。
刚刚的突发情况,乐天也看在眼里,此时他已经在奋笔勤书,对他来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包括人的动作神态,说话的语气亦或是背包的牌子。
这些说不定都是解开谜底的小细节。看见乐天在记录,陈浩然便放下心来。
对陈浩然来说,乐天这小子就像一个人形记录器,带着他,就好似举着一个随时录像的相机,现场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记录。
事后,陈浩然两人又呆了半小时,将咖啡喝的差不多了,他们才起身离开。
出门时,他们看见了一个令他们很意外的男人。他们的房东——约翰先生。
约翰比第一次见面更加忧愁,脸上的胡茬乱糟糟的,双眼无神的同时还充斥着血丝。
看上去好似最近都没打理自己,睡的也不好。约翰也同意意外,他站立在原地,目光注视着两人,头随着他们移动而转动。
在陈浩然两人打招呼时,他这才收回目光,木讷的点头,这才走进咖啡店。
咖啡店内,约翰与前台店员不停说着些什么,在亮出一个东西后,店员点了点头。
他这才缓缓向咖啡店深处,走向那有着特殊装扮的大榕树。回家路上,乐天时不时看向陈浩然,想知晓后者在思考什么。
约翰有问题这件事,陈浩然早就抛出过,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深议。现在看来,这件事完全有必要深议下去。
两人无话,回到侦探事务所。一到事务所,陈浩然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他的房间,拿出他的那副思维导图。
而乐天则是在整理他的记录。傍晚,侦探事务所依旧没有亮灯。
他们出门了。目的地是房东约翰家。咚咚咚。陈浩然敲响房门。
乐天站在一旁,他的大脑还在回应着下午出门前,陈浩然跟他说的话。
“我们有必要去一趟房东家,我觉得,这或将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何出此言?”
“因为他也是那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