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于激烈了。
沈愉初拖着明亮huáng白色的空调毯,躺在沙发上往外看天,心想。
脖颈后压住的胳膊微微上抬,发现她同步的动作后,恶趣地动了下,“沈总,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负责?”
沈愉初用毛毯在身上滚了一圈,弯腰捡起散落各处的衣服,根本没想回答他的意思,提步往浴室的方向走。
虽然没有被拦下来,但那人一起跟她挤进了浴缸。
白雾缭绕,沐浴露的苦橙花香气弥漫,似乎是谈心的绝佳场所。
沈愉初闷闷地闭着眼,良久不作声。
季延崇很有闲情逸致的,点燃她常用的香薰蜡烛,摆放在浴缸边的黑白花砖上,还仔细调整了方位,使玻璃杯上的图样正对自己。
沈愉初像是睡着了。
背后肌肤相触的部分,知到清晰的血管跳动,滚烫的热意。
那些热流,从体温发散,dàng在水流中,像是一股一股淌进了她的心里。
莫名的失重。
她忽然睁开眼,问:“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系我?”
季延崇从后将她环得更紧,“我怕自己忍不住来找你。”
老板生涯让她变得毒辣而直接,“还有呢?”
耳后的声音顿了顿,似在权衡,缓缓开口,“你那时一心想离开我,我得留白一个缓冲期,让你冷静下来好好回想——”
他话还没说完,沈愉初已经攥起拳头揍了下去,“你到底长那么多心眼gān什么!”
带她去开飞机,留下美好的最后一幕就立即消失,刻意按下戛然而止的暂停键,让她难以适应、耿耿于怀。
白色的绵密泡沫乱飞。
季延崇左右躲闪,“说了真话,怕你会生气。但又不想再骗你,唉。”
沈愉初一顿,攻击弱了下来。
他把头埋在她肩上,细嗅的动作太深情,“以后都不会了。”
到底是心软了。
心软了,但不愿就此服输。
她不情不愿哼了声,“你就不怕过这么久,我早就找男朋友了,或者随便找个什么人结婚了。”
身后没了回应。
沈愉初扭身回头,双手捧起他的脸,非要跟他对视。
然后从那处变不惊的笃定眼神里读出——
是,他不怕,他不在意,哪怕她恋爱了、甚至结婚了,他也有本事搅huáng了,再把她抢回去。
哪怕装小助理装得挺适应角色,骨子里依然是那个霸道傲慢的人。
沈愉初愤愤将掌中的泡沫压他额上,恫吓道:“你还是别说话了!”
他垂眼揣度着她的脸色,低低反抗了声,“这不是没敢说么。”
“快闭嘴吧你!”
沈愉初总觉得,能把她这么好性的人气成这样,世上大概也只有他一人了。
怎么想,都不想跟这种男人挤在一个浴缸里了。
此刻连他流畅分明的下颚线都显得分外恼人。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倨傲又烦人。
她连要气恼回瞪他一眼都气忘了,直接迈腿跨出浴缸,迤逦出一地水痕。
懒洋洋的嗓音裹着水汽从身后飘来,“沈总,我这算是转正了吗?”
沈愉初觉得这分明是挑衅,是战场chuī响的号角声。
一切剑影的jiāo锋都化在眉来眼去里。
她脚步在光洁而漫布泡沫的瓷砖上停了下,按下勾唇的弧度,也捺下不知所起的欣喜,冷声轻嗤了声,似宣战般扔下一句,“准备一下,明天上岗吧。”
---正文完---
第66章 番外一
几个同事聚在茶水间里吃午饭, 有个新来的员工瑟瑟开了口,“你们觉不觉得,沈总的气场好qiáng啊……上午被她看了一眼, 我到现在小腿都还在颤。”
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