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也不嫌苏烟收拾东西慢。
末了,他先行出了课堂,说他和兄弟们在国子监外头等她,让她莫急。
苏烟之所以如此“磨叽”,实乃故意。
她有话要对闻兮说。
闻兮今日很不安,偷偷瞧了她抽屉里的精致礼盒好几回。
那温润的眸底,除了难以掩饰的羡慕,更多的是难以企及的悲伤。
今个陆哥哥生辰,同窗们多知晓,便是不送礼物,口头上的祝福总会有的。
不同于陆行之的“好人缘”,没谁关心闻兮、更没谁在意闻兮何时生辰。
事实上,闻兮也是今月生辰,比陆行之晚了几日而已。
苏烟拿出一朵用玉石雕刻的莲花,捧在手心送给闻兮,
“原本打算过几日送给你的......”
“我还没来得及挑装莲花的礼盒。你会不会介意?”
那雅致的白粉色莲花,小巧怡人,雕刻的手艺却算不得精致,甚至有好几处花瓣略显粗糙。
闻兮接过,半晌没有说话,再抬眸,根根分明的长睫有隐约的湿意。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礼盒、和苏烟抽屉里一模一样的精致礼盒,
“好巧,我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照着你抽屉里的礼盒买的。想着若是没人送我,我就......”
剩下的话他忽地不说了,笑道,“装这朵白莲正好合适。”
苏烟怎会不知他心中的酸涩?只是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罢了。
叹道,“真的很合适诶!你看,盒子上有一朵白莲,我送给你的也是白莲!”
两人就笑,默契地再不提闻兮内心的忧伤。
*
国子监的大门口,霍修染揽过陆行之的肩,
“陆哥,嫂子怎么的还没来?你不去催催?”
陆行之难得好脾气,“急什么?小姑娘家家的,有几个动作麻利的?再等等。”
纪沐尘觉得陆哥说得有道理。
男人就得学会等,等媳妇儿梳妆、等媳妇儿换衣裳、等媳妇儿做丹寇......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娘就这样!时常等得他爹火冒三丈!!
所以啊,“等”是一门学问、是一门技术。
转念一想,似乎哪里不对头,
“陆哥,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小白脸还没走吧?你说,那小白脸不会拉着嫂子......”
纪沐尘话没说完,陆行之已冲回国子监,似一道疾风,“嗖”的一下,没了身影。
国子监的课堂内,苏烟正要抱着书册走人,看到陆行之站在门边的廊下,用一种震惊且犀利的目光盯着她和闻兮。
闻兮的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苏烟的心“砰”的一下乱跳,潜意识里认为有不好的大事要发生。
果然,陆行之一句话不说,浑身的气息变得又急又沉。
那流畅的下颌线咬得很紧、身上的肌肉因紧绷变得僵硬。
她唤他,“陆哥哥!”
他不理,转身就走。
她追了出去。
他走得急,步伐跨得大,她便是小跑也追不上。
正值下学,来来往往的夫子和学子们都多,全是熟人。
苏烟不想旁人瞧见她和陆行之的笑话,故而见到陆行之气冲冲入了后院父亲的小阁,她也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堪堪入了院子,熟悉的高大身影将她堵在篱笆墙上。
“你就这般在意他?还要送礼物给他?”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不知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么?”
“你有征求过我的意见么?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苏烟被陆行之吼得一愣一愣的。
她拼命地解释,说她只是怜悯闻兮、和闻兮性子合得来,她对闻兮只有同窗情谊,没有旁的感情。
“陆哥哥,你误会了,我和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