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却突然被外面的人叩响。
神经线条松松垮垮,她下意识道:“谁啊?”
门外安静一秒,这才传来男人不疾不徐的沉冽嗓音:“知懿,是我。”
心脏陡然一紧,为数不多的清醒因子将那简短的四个字排列组合,最后归拢到最无法言说的那一行。嫣红色的唇瓣被咬出半圈齿痕,乔知懿愣愣开口:“你不是应该在港城吗?”
沈枢言简意赅:“提前回来了。”
他又道:“知懿,我能进去吗?”
他不疾不徐,语气是她熟悉的姿态,从容,稳重,波澜不惊。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平时早就听惯了的调调,此刻再入耳,竟品出几分无法忽视的温柔。
像火炉。
烧心。
似是不死心、不相信一般,她秉着一股矛盾的心态走去开门。
可当真的从门扉一侧看清那张脸,堆积在胸口的烦闷终于升腾至顶点,红唇微张,半个字没有,眼睛也更酸了。不想被他看见此刻的不堪姿态,乔知懿下意识就去堵门,可不等用尽浑身力气抵上前,门沿便被男人的掌心生生钳制男女的力量差距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的彰显。
乔知懿心里着急,哭腔根本藏不住:“你滚啊,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沈枢阻着门,手掌扶住的位置也很巧妙,正好靠近她额头,不至于她一不小心碰伤自己。
目色横生波澜,定格在她红艳艳是脸颊,以及那双早就哭肿的双眸,不由得眉心蹙紧。
把她欺负成这样,乔家可真是好样的。
冷讽之意被掩起,他沉着嗓,毫不避讳:“是我想见你。”
他说得直白,乔知懿听得顿愕。
手上力道不由自主地一松,而被门外的人则是趁机而入。
动作流畅迅速,不假思索。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清脆的两节声响接连而起,房间的门就已经再度关紧,且自动落锁。
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高大的身量将走廊处的半数暖色灯光遮盖,阴影斑驳,独属于他的威慑力铺天盖地地笼置而下。明明是这么危险的一幕,乔知懿却鬼使神差地感到安全感倍增。
真是疯了。
她如是想。
悄不做声地别开脸,又擦了下眼部残留,她含糊不清问道:“大半夜的你是怎么回来的?”
沈枢对答如流:“私人飞机。”
默默在心底估算从港城飞到北城的时间,乔知懿又问:“那找我呢?”
沈枢兀得笑了,冷峻顺势被冲淡,平添柔和,口吻也盈满了无可奈何:“你住在星渚旗下的酒店,刷的是我的副卡,这很难让我找不到,你说呢?”明明怀揣着一幅狩猎者的姿态,临门一脚却故意又将问题抛回来,乍一看还真不显锋芒,恶劣死了!她摆出臭脸,狠狠道:“我不想说!”
表情一丰富,精气神也鲜活起来。
沈枢无声地勾了勾嘴角,靠近半步,将她逼至墙边:“那请问沈太太,今晚我能留宿吗?”
这三个字冒得突然,乔知懿心惊一瞬。
毫无征兆的,她又回想起在乔家听到的那些话,忍不住继续深想。
如果沈枢知道她是个不入流的私生女,还会是现在这个态度吗?
她无法给自己答案。
神色立刻又黯下去,她没好气道:“这儿离汀兰只有半个小时车程,你滚回去睡!”
“滚不了,”沈枢以退为进,一本正经道:“习惯睡一半的床,你不在,我容易失眠。”
失你个头!
才不信他鬼扯,乔知懿轻哼一声,刚想骂回去,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后腰便覆上温热触感,下一秒,身体重心原地消失!"啊!"
一阵惊呼后她晃起着腿,胡乱挣扎:“沈枢你混蛋!放我下来!”
沈枢没应,抱着她朝床边走去。
总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