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她，她的答案都是“没有”。
“我觉得廖神医挺好，自从他给我用了新药，我感觉最近长了不少力气。”
不像过去，走三步喘一口，在自家府里去谁的院子还要做软轿，可今儿过来她可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特别踏实。
这种感觉，她可是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
听姜清漓的描述，姜实心放了一半，却仍有担忧：“就怕是回光返照。”
姜清漓：“......”
要不是他是她爹，她真想翻个白眼。
有把‘回光返照’用到自己亲闺女身上的吗？
姜清漓一气，手里不知何时又将那颗核桃捏在手里。
语气不太友善：“爹，请注意你的措辞。”
而后咔嚓一声，似没怎么用力。
姜实亲眼瞧见这一幕，下意识后仰。
他似乎、好像明白了什么。
姜清漓明显也一顿。
很显然，她也很意外。
震惊过后，姜实陡然一激灵。
不知为何，他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半生。！
“二夫人追着二老爷骂了许久，满院子都听见了，还有咱们老爷自打回了院子就再没消息出来过，刚刚夫人院里的一个小丫头才来透露说夫人请了府医过去。”
只是请了府医，看来伤得并不重。
作为没良心的闺女，姜清漓坐回去，继续心安理得地吃糕点。
“倒是四夫人院里没动静。”说到这里，云霜顿了顿又道，“不过四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来了一趟说四夫人得了一匹好料子，回头亲自给姑娘做两身新衣裳。”
方氏在女红方面很有天赋，常有新花样，她亲手做的衣裳比府里绣娘做的要漂亮许多。
对这个结果，姜清漓并不意外，就四叔那张仙气十足的脸，换成她估计也舍不得多责备。
更何况是极度颜控的四
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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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她父亲来说，名字最朴实无华，却在酷似亲爹的长姐一棍一棒教导下，逆生长成了一个十足十的纨绔。
毕生心愿就是娶一个温柔小意的妻子，再生个贴心孝顺的闺女，由着他在外潇洒自在。
好消息是都应验了，坏消息是各都只应了一半。
隔日。
姜老夫人带着儿媳韩氏入宫见小女儿。
姜清漓才得了空闲到韩氏的院子，来‘关心’亲爹。
以往姜实惹恼了韩氏，韩氏也就是做做样子，并不会下手太重，这回是触及了韩氏的逆鳞，那一鞭子下去，至少八分力。
得知女儿要过来，姜实赶紧穿好外袍在外间的窄榻上歪歪扭扭侧卧躺下，勉强维持做父亲的尊严。
姜清漓进来就瞧见这么一副景象，憋着笑意喊了一声：“爹。”
姜实闻声，气哼一句：“还知道有我这个爹啊。”
姜清漓走近，坐下，轻声细语的：“我这不是来了嘛，话说回来是娘抽的爹，冲我发什么脾气。”
姜实才不上当，自打这个闺女出生，他回回与之交锋都吃亏。
“你娘还亲自给我上药，对我可好了。”
姜清漓：“......”
听听，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日益渐长啊。
得了，这俩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挑拨不成功，姜清漓果断放弃。
她来时特地让人装了些干果子，这会儿随手从盘子里捞了两颗，打算做个孝顺闺女：“爹，我剥果子给你吃。”
本想剥两个已开好口好剥的，没想到顺了颗核桃。
她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