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了半天各种弯弯绕绕,只觉得十分疲惫。
林黛玉进来正巧瞧见,便笑着道:“怎么无精打采的?又是谁给你憋屈吃了?”
宝璁摇摇头,苦笑道:“刚去了一趟老爷书房,那里围着一堆人,吵得我头疼。”
林黛玉扑哧笑了,缓缓走近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袋来,递给宝璁道:“这里面塞了些薄荷叶和桂花,你若头疼,闻闻正好。”
宝璁接过香袋闻了闻,果然鼻尖一股清凉的桂花香,淡淡的,沁人心脾。
“林妹妹做的就是好用!”他笑眯眯地把香袋塞进怀里,站起来拉林黛玉,“走,我们煮茶喝去。”
不过一会儿,刚才的疲惫神情一扫而光,现在又十分精神了。
林黛玉笑道:“不头疼了?”
宝璁乐:“你都在这了,我还有什么可头疼的,都不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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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那里热闹,王夫人与贾母那里也十分热闹。
王熙凤办完庆贺宴席之后,各家夫人在宴席上混了个脸熟,便三三两两结伴来拜访王夫人,又十分殷勤去探望贾母。
各种阿谀奉承络绎不绝,又有很多夫人提起自家还没成婚的儿子、侄子外甥等等,打听探春的婚事。
宝璁中举,探春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不少人起了和荣国府结亲的意思。不过那些人家都并非真正的权贵,而都是小官之家,又或者是比较富裕的官员旁支。
探春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但宝璁明年还会参加春闱,到时候若真能高中,探春的身份便又不一样了。
所以王夫人和贾母也不着急现在便替探春定下婚事,只是先瞧瞧有意思的人家,等明年再正式提起来议亲。顺便,也可以先替惜春看看人选。
不过,探春和惜春的婚事都不着急,贾母却想起来着急迎春的婚事来。
“迎春这孩子,婚事实在太坎坷了,一波三折的也不吉利。”贾母对王夫人愁道:“我想着她明年三月的婚期,正和宝璁参加春闱的时间撞上了。那时候府里要顾宝璁的考试,再办迎春婚事,恐怕忙起来容易疏漏。”
“且她这婚事,不早点办了,我心里也总不安,所以想把婚期提前到二月初,你觉得怎么样?”贾母问王夫人。
王夫人又不能做迎春的主,只好笑着道:“老祖宗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办!”
贾母得了这话,深感满意,便叫鸳鸯拿来黄历选日子,选来选去,二月没有合适的日子,倒是正月里有好几个吉利日子,于是便把日期定在正月十八。
王夫人全程只看着微笑,并不多话。
贾母自己定好了日子,又传了邢夫人来,让她亲自去和冯家说说,要婚期提前的事情。
邢夫人面上答应了,肚子里却直吐苦水。
什么好事都没轮到她,这种与人商议改婚期的破事倒想着她。
虽然冯家势微,国公府势大,且宝璁中举,贾家正是众人吹捧奉承的时候,冯家定会答应婚期提前。
但邢夫人深觉自己堂堂一个一品夫人,要亲自去冯家那种小门小户商议婚期,实在是很掉价。
可贾母亲口吩咐了,邢夫人再不情愿也得去。
到了冯家之后,即使邢夫人态度有些不好,但好歹亲自上门商议了,看在荣国府的面子上,冯家还是答应改婚期提前。
迎春听说之后,心里十分高兴,连花在绣嫁衣上面的时间也更多了。
林黛玉去了迎春那里,回来之后直与宝璁道:“二姐姐原先因为婚事不顺,总是愁眉苦脸的,现在婚事定下,婚期也提前了,我瞧着她整个人精神都好了许多。”
宝璁笑笑道:“那就好,新娘子自然是要开开心心的。”又问林黛玉给迎春添妆的事情。
贾府替迎春办婚事,除了公中那一份之外,便只有贾母掏的那三千两银子。
宝璁想想贾赦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