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孤魂野鬼?你快仔细再看看!”
于是那和尚又看了一遍宝璁,竟然看着看着,也掐指算了起来,而后一脸震惊道:“没想到竟在这里看见......它不是......怎么会忽然在这里?”
道人感叹道:“传说当年,共工怒触不周山,擎天大柱由此折断,天塌了一半,所以才有后来,女娲炼这五彩石补天之事。”
和尚也感叹道:“一是被撞断的擎天大柱,一是未能被补天的五彩石,事有因果,缘系天定,怪不得它在这里了。”
道人想了想,忧心道:“那这通灵宝玉来历劫的,神石在这里会不会有妨碍?”
和尚摇摇头道:“既是历劫,那便由天道做主。天道叫它在这里,它就该在这里。通灵宝玉如何历劫,随他去罢,我们只管观望便是。”
道人听了点点头,看向宝玉,对和尚道:“既然如此,咱们便赶紧办完正事走罢!”
于是,和尚便笑着拿起通灵宝玉默念持颂了一番,又放回去,道:“事已完毕,走吧!”
林黛玉正悄然至房门口,还奇怪房门怎么开着,正要往里面看,却不妨一阵清风当面吹了出来。
她掩着袖子挡风,再定神一看这里里外外,除了王夫人在房里面守着,其他什么也没有。
王夫人忽然醒了来,又迷迷糊糊地看向床上,见宝玉宝璁两个都还昏睡着,便替他们掩了掩被角,又是担忧叹气。
林黛玉悄悄站着看了一会,冷风吹起,天又将亮,怕紫鹃起来找不到她人,便回去潇湘馆,打算洗漱了再过来探望。
她却不知道,她刚走,宝璁就醒了。
王夫人喜得不行,唤来丫头们伺候,又急忙传大夫来看。
没过一会,宝玉也醒了。
他们原已经快人事不省,贾母忧心得病倒,贾政都准备要备棺椁来。
谁知这时候醒了,大夫看了啧啧称奇,说他们已经回转过来,只要休养段时间就能好了。
贾母听了,忙叫人去寺庙里供奉、添香油,还愿佛祖,谢过保佑。
宝璁难得被贾母拘束着,没去外书房上课,而在大观园里悠闲度日。
这日天气正好,他便出了怡红院,往园子里逛逛。
慢慢走到了小桥流水处,只见一片桃红纷纷散落在泥地上。
宝璁沿着林间小路蜿蜒而去,深入远处墙角,一个纤细人影正将花瓣轻拢了,埋进土里,做成花塚。
原是林黛玉在葬花......
林黛玉见是宝璁,便歪头朝他笑了笑,也不说话,依旧去捡其他花瓣。
宝璁见她面上虽还有些苍白,但经巧燕日日调养,已经多了些红润。她人还小,便是有些愁思,也未到浸入骨髓的地步,面上常有几分笑意。
想到如此,他便轻移过去,对林黛玉道:“我瞧这些落花,想起两句诗来,倒觉得这些花瓣真是勇毅。”
“真是稀奇,你这惯常不作诗的人,竟也论起诗句来了。”林黛玉好奇道:“快说来我听听,如何说这花瓣勇毅了?”
宝璁笑着道:“是我在外面听别人作的。”
说着,他便缓缓将龚自珍的那两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念给林黛玉听。
林黛玉慢慢品味了一番,若有所思起来。
“果然勇毅。”
她手中捻着花瓣,又瞧那些泥地上散落的那些,轻声道:“我原道,将它们埋在土里,它们化为尘土灰烬才能干干净净的。可这两句诗,却说它们入了尘土,还化为春泥。”
忽而又惆怅起来,叹气道:“来年护了花树,它自己终究不得清静,又染这俗世尘埃。看来这世上,竟没有个清静地方了。”
宝璁只是想解她愁思,没想到又惹出这话来,心里抓耳挠腮了一番,只好道:“本就是俗物,便是染了俗世尘埃又如何?”
“我若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