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魁梧,也不那么严肃,胡子不长,在脸上东倒西歪,瞧着乐呵呵的,要是不穿盔甲,或许更像个农人。
他猜王翦身后那个应该就是王离他爹——王贲,王离对老爹的评价十分糟糕,说他出门怕老子,在家怕夫人,不是被爹呼来喝去,就是半夜被夫人撵出卧房,不仅没地位,而且没尊严。
但他对王贲的印象却一直很好,虽不一定准确,但某种程度上,怕爹,原是此人孝顺,怕夫人,或许也是体贴的一种表现,最重要的是王离的性格很好,朝气蓬勃,积极阳光,很少有烦恼,为人坦荡,也大方豪爽,与谁都能交上朋友。能养出这样的孩子,父亲一定是个品行端正,温厚仁慈的君子。
左边那个应该是蒙武,看得出与蒙二有几分相似,蒙毅倒是不常提起父亲,但内心对父兄一直敬重有加。
右边那个大概就是杨端和了,看着与蒙武、王贲年纪相当,瘦长脸,皮肤黑中显红,很是精神,史书上虽然记载不多,但杨氏一族在秦国也是出了名的将门世家。
老将军摸不着头脑,说好带贼人,秦卫怎将君上的娃子带来了,“君上,不是说盗马的贼人已抓到了,现下何在?”
秦栘心情沉重地为自己辩护,“我未曾偷马。”
秦王一掌将面前的大案拍得震天响,“还敢狡辩!”
秦太子吓了一跳,“句句属实,不曾狡辩,你不要不讲理嘛。”
君王被不成器的儿子气得两眼冒火,上来就掂起儿子,当着臣子的面揍了一顿。
秦太子被老爹倒挟着两条腿,倒提在身前,大巴掌不要钱,“啪啪啪”落在屁股上,打得比放炮还响亮。
裙子飞下来盖住后脑的一瞬间,他为自己感到骄傲,幸好很早以前就暗中把秦国的开裆裤结结实实给缝上了,果然在关键时刻保住了他最后一丝男人的尊严。
秦王爹打累了,要停下歇会儿,“难道不是你骑走了将军的战马!”
秦太子挂着侮辱的泪水,语气悲愤,“借也,非盗也!”
“狗屁!你若当面相借,主人还能四处找寻?”
“临时急用,却找不见主人,只好给主人留字,说了借用一下,马上就还回来。”
“还撒谎!”君王歇好了,又开始大巴掌伺候,振奋人心的节律在大殿中回响。
王贲听得不忍心,他想起什么,突然神情复杂地从身上摸出一块布,比来一瞧,好像真是小娃子衣裾上缺了的那一块,“少君说的……莫非是这个吗?”
“就是这个。”秦太子哽咽,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呢,害他多挨了十九个大巴掌。
王贲一听,神情更加复杂了,他小心地追问了一句,“敢问少君,上面写得什么……”
秦栘不明所以,“暂借骏马,即刻奉还。”
王贲欲言又止,想把布拿上去让他看看,却被君王一把夺了过去。
秦太子着实委屈,“就说我有留字,谁偷你们的马。”
话音未落,那块布已被秦王怒不可遏地掷在脚下,“这就是你写的字?你告诉寡人,你写得是什么字!”
秦栘头朝下艰难看清布片上的字迹,在爸爸越来越有劲儿的大巴掌底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走得太急,不小心写成了简体字。
王翦后知后觉,在旁抚掌大笑,“少君把我的马骑走了!”
“寡人平日失于管教,简直太不像话。”
“君上莫要着恼。”老将军忙不迭从秦王手上接下小太子,兴冲冲问道,“少君当真吗,我的火骝驹竟肯让你骑?”
秦栘被人揪着膀子拽得十分不舒服,被老爹死死盯着,也不好动,他实话实说,“起初是不让的。”
老将神情急切,“后来怎又让了呢?”
“摸摸它,揉揉它,亲亲它,抱抱它,它就让了。”
王贲眼含迷惑,像是没听明白。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