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恕罪。”
“是哪般棘手之事,竟连宋寅这等千锤百炼的大秦锐士都难以完成?”
公孙赤听来心里更加难过,师父之前从未失手,这应是生平头一次。
秦栘心急,又戳了戳面前的闷葫芦,“说一说。”
公孙赤也很想知道,“少君,属下不知。”
秦栘心塞塞,合着前面白铺垫了,“那……那行吧,我走了。”
公孙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叹了一声,“要是能进曲台司库就好了。”
秦栘猛得顿住脚,这小子的暂停键为什么每次都这么长?
“曲台司库是什么地方?”
公孙赤没有多想,况这也并不是秘密,“存放档案之处,每次黑鹰锐士出任务,任务级别,谁人领受,完成情况,都会一一详细记录在案,送司库封存。”
秦栘呵欠打到一半突然醒了,那不是秦国乃至秦王的所有秘密都锁在司库之中!
人生苦短,说干就干,大不了……进不去就不进了。
秦栘乘夜从便宜爹书房摸走了那支秦王随手放在书案上的龙舌箭,公孙赤说,没有龙舌箭是进不去司库的。
他塞了两个枕头在被窝里,趁守夜的侍人不注意,猫猫祟祟溜出了章台宫。
却不知从他步出寝殿的那一刻,黑夜中便有无数双眼睛盯在了他身上。
“深夜不眠,做什么?”黑衣少年立在西苑殿阁下,听得来报,不解地皱了一下眉。
“少君向巡夜的卫士询问司库的位置。”
少年嘴角噙着笑,“他要去司库?”
“像是,可要我等劝返?”
“不必,关闭司库周围所有机关,不要误伤了少君,另外,放他进去。”
“是。”
秦栘问了两个巡夜的郎官,很容易就找到了曲台司库的所在,从外表看,只是两座很普通的宫殿,宫殿后有一座木制的高楼。
他站在宫门前左顾右盼,好像连个守卫也没有。
原本还想问问守卫,要是不能进去,他就不进去了,毕竟这看着也不像寻常人能进去的地方。
他走上殿前的台阶,在大殿厚重的木门上看到了一块硕大的方形青铜铸牌,金属面上长边和短边的方格数差两个,长是十二个方格,宽是十个方格,一共是一百二十个格子。有些方格是空的,有些方格内是不同的数字,数字的位子似乎还可以移动,这……是数独游戏吗?
守在暗处的黑鹰锐士推了推身边的同伴,悄声问,“少君为何要盯着咱们的轮值表看这么久?”
同伴认真地想了想,“应是检视我等是否尽忠职守,全员当值。”
年轻人慎重地点点头,脸上显出担忧,“我月初同姜圉对调,少值了一天,少君会不会以为我玩忽职守?”
秦栘抱着试一试,不行就算了的态度,挪了几个数,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感觉,并且很快就发挥自己的数学天赋让每行每列的数字之和都相等了,这也不难嘛。
隐伏在附近的黑鹰锐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俱是不解,少君为何要打乱他们的轮值表,如此,明天究竟该谁人当值?
秦栘做完了数独游戏,伸手推了一下门,门果然奇迹般地开了!
他大吃一惊,站在门外忍不住又左看了看,右看了看,司库的机关这么容易的吗?
他盯着面前那道开了一条缝的门,在门口徘徊了一小会儿,透过门缝往里头瞧了瞧,视线所及只有一片空地和空地后面的宫殿,记得有人跟他说过,“好奇害死小猫咪,但猛男就应该无所畏惧”,他拿定主意,最终还是忐忑地跨进了门去。
穿过面前的一片空地,很快就来到了第二道宫门前,与刚才的乌木门不同,眼前明显是两扇青铜浇筑的金属门,门前还坐着一只威风的玄武神兽。
唯一有点奇怪的是,乌龟的头掉了,龟壳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