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浪费时间?”
“在下并无别的事情要忙。”
这显然是完全不顺着聂浮星台阶下的意思。
聂浮星有些无语。
“深夜到访,总不像是谈论正经事。”
晏明穹说:“在下身上并没有瘟疫,小公子为何避我不及?”
聂浮星不过是讨厌麻烦,他深知此人多半是有数的,眼下问这样的话怕也并不是真情流露。
但是聂浮星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他也就不说破,只是开口道:这么晚了,七爷请回。
晏明穹笑道:“你就这样嫌弃在下?”
他从未见过有人对自己这样的态度,聂浮星是唯一一个。
“难道我说错了吗”聂浮星反问,“在下的院子,原来是七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聂浮星的话很直接,甚至有些尖酸刻薄的味道。
但是语气又没什么变化。
晏明穹听完后,只是摇摇头道:“你说得也未免有些不好听。”
聂浮星说:“在下随便说说罢了。
晏明穹与他四目相对。
聂浮星再一次问他:“七爷这么晚到访,到底有何指教?”
晏明穹看着聂浮星,开口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聂浮星不知道对方要讲什么,心里好奇不由地问道:“不知七爷要告诉我的是什么事?”
“你可知道宣成侯夫人、你的亲生母亲,是被谁害死的?”
聂浮星听到这话,顿时就愣住了。
他多年听到的都是母亲因为生自己难产而亡,能保全自己一个,就已经算是幸运的事了。
也是因为这个,自己才一直有“克星”这样的名声,家中人尽皆知,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而死。
“莫要妄言。”
聂浮星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紧紧握住了双手成拳,眼睛也死死盯着晏明穹。
晏明穹并不惧怕他的眼神: “在下是不是胡言乱语,世子殿下比我清楚。”
聂浮星手心渗出了血。
几乎在血出现的第一时间,晏明穹就看到了。
他立刻就有些慌乱。
毕竟是自己先起了头去聊宣成侯夫人。
聂浮星对于自己见了血,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是看到晏明穹表情的时候,他确实觉得有些奇怪。
对方似乎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之中,似乎还有一丝愧疚。
聂浮星因为他这样的表情松开了手。
“我给你道歉。”晏明穹说,“你别这样。”
说是道歉,语气里却只有命令。
聂浮星不明白他。
他抬了抬手,此时他的手背上也沾满了血。
晏明穹几乎有些错愕。
身份显赫,但不习惯见血?
他从小到大,见血的时候从来都不少。
他也没有想过,这么一个看似板正冷漠的人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没有想到你……”晏明穹有些尴尬。
“七爷走吧。”聂浮星开口说。
晏明穹看了他两眼,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聂浮星看着他脚步渐远,心情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这个七爷,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两日以来,他总是觉得有些怪异。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但是直觉告诉他,对方似乎对自己有些特殊。
只是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到底对方为何要对他如此。
晏明穹走后,聂浮星的心情仍旧不是那么轻松,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原本的血迹已经干了。
聂浮星把袖口卷了起来,将手放在手腕处,然后把药膏抹了上去。
他刚涂好药膏,忽然就听到窗户那边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聂浮星没动,倘若是坏人必然已经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