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
武怀玉拍了拍武都头的胳膊,“看好这些家伙,等万年县来人后交给他们,其余谁来要人也不要理会。”
“这次干的不错,记上一功,你在樊楼的顶身股分红,给你上调半级。”
“谢阿郎。”
武都头对这位族弟十分感激,兴奋不已,他虽仅是个护卫都头,可在樊楼也是有顶身股分红的,他也算是管理层,顶身股分红是按岗按资历贡献定级,只有在岗时有分红权,没有所有权,可分红仍给薪水高许多,
尤其是走上管理岗后,
哪怕调个半级,四年一个账期下来的分红增加,都是一大笔钱,能再置块地,或是再买些奴隶,又或是在长安换大点的院子,或是从长安最南的几坊,往北边点移一移了。
“都是并州武氏,一个家族的兄弟,无需这么客气。”
武怀玉走后,
万年县负责司法的那位县尉亲自带队前来带人,他手下的法曹、不良帅等,带了好几十人过来。
郑崇嗣他们本来看到万年县来人了,还高兴起来,结果那位县尉可不理会他们,直接统统押回县里审问。
五姓子的面子,本来天大,小小的从八品县尉岂能不给面子?
长安城有两县,每县各有六个县尉,而这十二个县尉,都仅有从八品而已,这样的品级纯芝麻小官,扔块石头都能砸倒好几个。
但今天,
五姓子的名头没用,一点用也没有,谁让他们跑到樊楼来砸场子,那位五品的绯袍县尊在他们来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公事公办,把那八人全带回来。
“请吧,诸位公子,可别让我们为难啊,要不然真要枷链,更难看的还是你们。”
万年县不良帅是个老油条了,别看笑呵呵的,但在长安却有着笑面阎罗的称号,那些市井无赖坊间恶少什么的,一看到这位那都要老老实实,
魏不良帅看着这些公子哥,心里对他们真是佩服万分,
哪来的勇气啊,居然敢在樊楼砸场子,这可是晋国夫人的产业啊,不提晋国夫人那是武相公的嫡系,人家晋国夫人还是营国公樊兴的嫡长女,
就说老长安人,谁不知道樊大娘子,曾经人送外号母大虫,擅使斩马大剑,曾经在国子监外,拦着一群欺负她弟弟的勋戚家纨绔子弟,挥刀连斩下七匹骏马的马头,吓的那些纨绔公子尿了裤子。
人家母大虫后来千里追情郎,跑到陇右随武怀玉征战,以一介女流,跟平阳昭公主一样是真正在战场上杀敌斩首过的,
现在人家相夫教子,可魏不良帅这样的狠人,听到武夫人的名头那都牙疼呢。
敢来武夫人的场子闹事,这不活腻了吗?
这天,樊楼上千客人亲眼看到八位五姓子被万年县带走,这件事情也如风一般迅速的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晚上李世民就知道了详细经过。
次日,皇帝的姐夫,雍州别驾杨师道亲自面圣禀报此事,请皇帝当面定夺。
兹事体大,
在氏族志已经定稿,即将刊印发行的节骨眼上,
闹出这么一桩子事,
很不简单,
尤其是现在事情在迅速的发酵,舆论很大。
事情已经不仅仅停留在五姓八公子大闹樊楼,长安葡萄酒一瓶一万八这层面上了,而是开始热议氏族志,热议郡姓士族这次门第排名普降,
热议卖木材的武士彟都能列入头等,
郡姓士族纷纷表达不满,不愿认可这份氏族志,甚至有人开始在弹劾武怀玉,坊间更是出现了许多抹黑的传言。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此事?”李世民问。
杨师道认为应当大事化小,私下调解。
李世民看着这个喜欢做诗的姐夫,失望的摇头,这种事情怎么能停留在表面,
那些人借着八公子砸樊楼的事,这实际是想要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