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异姓功臣的爵位,正常也是降等袭爵,而且不是一级一级降,一般都是降三等,国公爵位降等为县公,郡公降为县侯,县公降为县伯,县侯降为县子,县伯降县男,县子县男再降就直接是庶民了。
当然,有特旨也可以直接不降等袭爵,
或者,没有袭爵。
郑善果是个打上建成烙印的人,贞观朝一贬再贬,从没得到皇帝谅解,所以在他死于贬官任上后,他的荥阳郡公这个虚封爵位,郑玄勖没能得到承袭的旨意。
虽然本就是个虚封爵位,但如果能继承爵位,哪怕降等袭为县侯,那也是从三品爵,列为亲贵。
失去这个爵位后,北祖洞林房的大宗嫡系当家人,到如今也仅是个正七品的县令而已,
郑善果死了七年,郑玄勖只能在江东任小官,连长安都挤不进来。
这次氏族志新稿,本来郑玄勖这种才七品的小官,达不到最低五品职官上榜的要求的,
但最后皇帝听从武怀玉建议,对天下一百八十九家郡姓,算是网开一面,不管现任何职,起码让他们能上个榜。
郑玄勖因此才能吊上车尾。
“清场!”
武都头带着三十余名护卫迅速赶到西楼三层,
郑崇嗣正大肆打砸,
三楼阁子雅间的贵客们,也都被惊扰,全出来吃瓜围观,
虽说郑崇嗣仅是个国子监学生,但好歹也顶着个荥阳郑氏北祖洞林房嫡系子弟的身份,他又娶的是赵郡李氏,哪怕是个白身,在长安人眼里,那也是天之娇子了。
一万钱一瓶的长安葡萄酒,连着那八千钱一个的玻璃酒瓶,一共十六瓶,这会都已经被郑崇嗣砸碎一地,八种颜色的葡萄酒流了一块,
葡萄美酒的酒香四溢,
那群每人一千六百文钱陪一场酒,歌舞表演每曲一人还要另收一千二百钱的美丽歌伎们,这会也是吓的花容失色,
好在郑崇嗣虽然发疯,倒也没有去伤害这些娇嫩美人们。
装饰的极为奢华典雅的天字号阁子,一晚低消要十八万八,此时已经砸的面目全非,名贵的家具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精美的丝织品、席子也都被酒水污了。
郑崇嗣还在砸,
武都头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如铁钳一般牢牢的钳住,让他动不得分毫。
“郑公子,请问小店哪里招待不周,让郑公子如此大发雷霆?”武都头如一座小山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极具压迫。
郑崇嗣挣了几下不得脱,胀红着脸道,“你们这酒难喝,不值一万八一瓶。”
武都头哈哈一笑,
他继续捏着郑崇嗣的手腕,目光在四周围观者中扫了一圈,能上最贵的西楼三层的客人,那都是有身份的,非富即贵。
“这可真是某今年听过的最大笑话了,”
“郑公子这是点的小店自酿的长安牌葡萄酒,是一系八色、玻璃宝瓶款的对吧,这酒价格确实不便宜,但能到西楼三层阁子饮宴,还喝不起一万八一瓶的酒?
这酒自酿造以来,深受好评,还从来没有客人说难喝的,更没有客人说贵,
也没有客人就因此砸场子的,”
郑崇嗣刚才怒极发疯,这会也渐头脑冷静了一些,心里暗自有些后悔,但此时面子不能落。
“你不过是樊楼看家护院的一条狗,还不赶紧撒开,”
“哈哈哈,郑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你嫌贵嫌难喝都不要紧,来了就是客,上了三楼阁子更是贵客,你直接说我们可以给你换酒,嫌贵还可以直接请你喝了,
可你砸场子,这可就不体面了。”
“撒开!”郑崇嗣怒喝,
被一看门护院的这般当众拿捏,甚至话里话外说他喝不起一万八一瓶的酒,郑崇嗣这公子哥哪受的了。
别看平时谦谦有礼,但那不过是大家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