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充足的,吃到明年夏收都有余,可以再卖掉一些,就算粮价便宜也应当卖掉点,为家里置办点东西。
“大家一起吃,不要都给我,”僧哥道,
等雨下过后,就可以在稻田里翻地种上油菜,或是种点萝卜等。
一石大米才值五十钱。
“租车要花钱。”春三十娘道,如今虽说丰收了,但毕竟是伙种地,交租占大头,何况如今粮贱钱贵。
孩子们虽然馋,却也都挺懂事的,每人正好一小块肉,一次咬一小口,不舍得几下吃完。
“等忙完秋收,地里种了油菜,交过租子,我们就趁闲了赚点活钱,过年时,咱们多买点肉腌起来,这海边盐便宜,多腌点肉,以后咱们隔三差五的煮顿肉吃。”
孩子们听到这话,都高兴不已,
“有空的时候,我也可以去赶赶海,听说运气好也能捡到不少海货呢,什么海蛎海螺甚至能捡到鱼、虾,捡些海菜也不错,”春三十娘说道,这也是个比较好强且有能力的女人,
她能从江州毅然带着一家老小,跟着僧哥来到这鹭岛就知道她不是一般没见识的,胆大心细。
饭后闲聊了几句,洗了脚僧哥便上床,一躺下疲惫的身体很快就睡着了。
鸡鸣三遍,僧哥起床。
此时天还未大亮,他便先去了码头租小推车,屯子距离码头不过数里地,两条腿一会便到,
到了码头天刚刚亮,
今天的码头格外的热闹,港湾里停着许多船,
甚至码头上能看到有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
“武相公来了,”
他在车店里租车的时候,打听了一句,伙计告诉他消息。
听到这消息,僧哥有些莫名的兴奋,或许是因为他就是受武家招工来的鹭岛,又或者是因为他现在身份就是武家的伙种地佃户,
其实这岛上的人,除了最早岛上的薛陈二户,其它的大都是今年来的,多数是屯垦种地的,也有建码头港口,开作坊商铺的,不是武家的雇工,就是奴仆,
就如这间车店,也是武家的产业之一。
僧哥虽算半个武家人,但其实还没见过武相公的面,只是一直听闻他的大名。心里面,僧哥对这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武相公,还是很尊敬的,他给了自己一个全新的生活,有了妻儿孩子有了家,还将有了真正的后。
“武相公怎么来鹭岛了?”
“据说从登州过来的,先前在封地江州,后来去黄河下游赈灾慰问,一路到了登州,然后便从那边走海路过来的,”伙计明显也是崇拜武相公的,说到这位时语气都很激昂兴奋,满面通红,“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够看武相公一面呢。”
僧哥边聊边办正事,租辆手推车。
这时又有人进来,还跟柜上的掌柜的聊起来,声音挺大。
“听说没,武相昨天到鹭岛后,跟岛上那些庄头、管事们吃饭,说了个好消息。”
“咱们鹭岛上新垦荒地,可免赋三年,再半赋三年。另外从中原过来垦荒的人,武相已经帮大家谋了个福利,在这边登记为泉州晋江县嘉禾乡的客户,原籍那边就不用再纳两税了,
而在这边虽登记为客户,但也可免三年两税。”
僧哥听到这,竖起耳朵听的很认真。
事关自己,很重要。
他以前虽是江州破落户光棍,其实也是有户籍的良民,只是无产业而已,如今来到这里,并没有落户,仍算是江州人。
要不要纳税,怎么纳,其实他也很糊涂。
他忍不住挤到柜前,向那人叉手行礼,然后请问起来。
“好消息还不止那些呢,武相公昨晚还说,朝廷免税,武家则减租,岛上与武家伙种地的,租佃地的,这租子原本是七三和五五开,现在武家让一成,变成六四和四六开了······”
消息很多,僧哥听的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