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普遍做法。
武家在贞观朝势头可是极猛,妥妥的新崛起门阀之一啊。
从地方到朝堂,小民、大户、地主、豪强,再到士族、世家,然后是门阀,每一步可能都要数代人努力才能跨越的,
而武家是那个异数,他们本来也属于庶族豪强之列,但武士彟、武怀玉他们两代人,就以武德开国元谋和贞观元从之殊勋,带领着武家成为如今顶级权贵之一。
虽说武阀,可能还有些早,但已初具雏形。
今天这阁中的薛大鼎,河东名门薛氏出身,那也是门阀之一,先前齐王府之事,阴弘智燕弘信燕弘亮等多少人获罪,或身死或为奴或流放,薛大鼎这长史却只是免职,
但秦琼马上就征辟他为自己的安抚使判官,
皆因武怀玉出手拉了薛大鼎一把,所以现在薛大鼎就安然无恙,甚至有传言说,他可能很快要去岭南任刺史。
陈大德其实此前就已经官至荔州刺史了,这个荔州就是在武德四年以岭南桂州的荔浦县所置,结果十几年后,反而是五品的职方郎中,说到底还是他跟的同乡裴寂倒台所致。
要是他能得到武怀玉的支持,以他的资历,也去岭南再做个刺史是绝对没问题的,将来致仕前说不定还能做一任都督。
“武相,怎忍辜负美人恩?”朱子奢也在旁边笑道,这位喝的已经半醉,他也是个好风浪的,早年出使海东,回来就被御史弹劾,说他出使藩国,在那边接受了藩国赠送的美人名马等,出使期间,藩国安排的歌伎舞姬也是来者不拒,
因这些事,虽然皇帝没处罚他,但仕途确实也没有怎么上升了。
气氛烘托到此,
好像武怀玉不答应都不行了。
怀玉看着目光充满期盼的董阿桑,
他哈哈一阵大笑,“醉了,”
石守信立马上来,“我送阿郎先回去歇息。”
董阿桑怔在那,眼睛红了,忍不住落泪,终究没被瞧上。
武怀玉跟众人告辞,
看到董桑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他看的出这姑娘并不是想要攀附权贵,只是可能因为感激,所以一时有了那样的寄托,可能她并不清楚这种情感。
这般拒绝,确实是有些残忍,
“阿桑姑娘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明天早上,伱若愿意,便来码头见一面细聊。”
姑娘的眼中又恢复了几分神采,连连点头。
武怀玉离去,这宴也自然散了,
陈大德拉着董腾不肯放手,非要两人一起同榻而眠,要秉烛夜谈。
武怀玉的牙兵送阿桑回去休息。
这一夜,阿桑姑娘展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
······
怀玉回到刺史府衙后院休息,
泡了壶茶解酒,
他只有几分醉意,不过此时也睡不着。
“陈大德与裴寂是同乡,关系也不错,裴寂太原从龙起兵后,便召来不少同乡子弟,陈大德也在其列,”
“陈大德被太上皇安排在身边,表现不错,后来仕途也是一路上升,武德四年岭南归附后,便授他为荔州刺史,正四品下之职。后任满四年,回朝升任散骑常侍,从三品。”
“不过武德九年六月后,贬降。”
“到如今也仅是五品的职方郎中,”
陈大德的情况并不复杂,他原来就是裴寂的人,玄武门之变后,裴寂虽还暂时没事,但如陈大德这样的乡党却开始被剪除打压。
“陈大德品行如何?”怀玉问。
他知晓陈大德想要依附他,但武怀玉要先弄清楚这人品行、能力等,他不会随便什么人都接纳,
“官声口碑都还不错,也是有些抱负和能力的,陈家在蒲州只算是小士族,跟董家地位差不多。阿大德年轻时就挺有才名,也恰遇到风云变换之时,又有同乡裴寂提携,这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