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情况。”
当即叫人去请老董来,“石头,快去安置点请董腾来,”
石守信得令出阁,刚走没多远,就看到月色下,有个姑娘站在那,走近一瞧还是个认识的,这不就是之前跟着武相前的那个阿桑嘛。
“阿桑姑娘伱怎么在这?”
“啊,我就是睡不着随便走走。”阿桑脸红起来,却不敢说是来找武怀玉,其实远远看到守卫,她就不敢上前了。
“对了,武相在阁中宴请长安来的客人,有一位职方司郎中姓陈,他老家就是蒲州桑泉县,武相听说后,特让我去请你阿耶来相见老乡呢。”
阿桑一听也很惊讶,赶紧道,“那我赶紧去告诉我阿耶,”
“一起去吧。”
董腾一封信还没写完,写几行,又忍不住发酸落泪,等心情好点又写几行,这么写写停停,信纸上都满是泪痕,好多字都染坏了。
“阿耶。”
“你回来了?”老董听到女儿回来,心里反倒松了口气,这么快回来,应当是没见到,没见到也好,毕竟身份悬殊。
“阿耶,武相今夜在蓬莱阁宴请,有位长安来的陈郎中,老家就是桑泉县的,武相招你过去相见呢。”
董腾脑子嗡了一下,
“老家桑泉县的职方郎中现在蓬莱阁?”
“嗯,快走吧。”
董腾也顾不得写信了,赶紧起身,这时才发现原来武相公身边那个年轻人也来了,
“石衙内好,辛苦你跑一趟了。”
“无妨,赶紧随我过去吧,正好问问陈郎中你家中情况。”
“石衙内,陈郎中叫什么名字啊?”
“陈大德,桑泉人,之前任过荔州刺史,现为职方郎中,这次是奉旨前往海东出使,”
一听这名字,董腾又愣住了。
“怎么了?”
“我,我有个妹夫,就叫陈大德。”老董忍不住有些哆嗦道。
阿桑和石头都愣了下,不会这么巧吧。
“那说不定正是他,赶紧过去吧。”
董腾心潮澎湃,他家在桑泉县以前其实也是豪强大户,他也是三十多岁时就是鹰扬府的队正,也是个有品阶的武官。他大妹嫁给本县另一个士族陈家,妹夫就叫陈大德,是个挺有才学的年轻人。
虽说他们董陈两家比不过薛、裴这样的顶级名门,但也是有些门第的。
“那位陈郎中多大年纪?”路上,董腾又问了不少问题,问年龄,问长相,越打听发现好像越接近,好像就是自己妹夫。
最后董腾都跑起来了,迫不急待想见面。
终于上了蓬莱阁,
老董喘着粗气进来,目光在阁中迅速搜寻,然后停在了那位身着绯色圆领官袍的男子身上,
须发皆白,
脸上不少皱纹,
一眼看去有些陌生,
但细打量几眼,看出了些熟悉,
“你是临涑庄的陈大郎?”董腾瞪大眼睛试探着问。
陈大德其实看到董腾,也感觉有些熟悉,
他不敢确信的问,“你是姓董,大槐庄的?”
“嗯,我就是桑泉县临涑乡大槐庄的董腾,前朝大业时为河东鹰扬府队正,后来大业七年奉诏征辽,离家前往涿郡集结,这一去就再没能回来,二十多年了,”老董老泪纵横。
“哥!”
陈大德腾的站起,快步来到老董面前一把将他抱住,不敢置信般颤抖着喊道,“哥,想不到你还活着,我是大德,你妹夫啊,
当年,你一去不返,再无音讯,都说你已经战死在辽东山城下,尸骨无存,家里接到消息,都伤心欲绝,丈人和丈母娘更是伤心背过气去······”
谁也想不到,二十多年后还能再见面,更想不到是在这里。
董腾此时迫不急待的想知道家中情况。
“我,阿耶阿娘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