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的敲打着侯君集的腿,力度适中,让侯君集很舒服,他讨好笑着道,“这武怀玉自得宠以来,各种乱政,前有盐引茶引,后有酒榷,再来个什么开中盐法,
这商税、过税、住税、契税,各种矿课,真是巧令名目,抽筋扒皮,让我等苦不堪言。
侯家的产业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各处插一脚,别人赚钱他入股分钱,或是直接抢,
而人家武怀玉不同,是完全另一种方式。
“相公,奴婢已经打听的仔细······”
侯君集听的很羡慕。
侯君集可不会在意什么小民死活,他只知道武怀玉揍掉了他三颗牙齿,让他脸面尽失,现在许多人私下不再说他三水侯君集,而是说他象牙侯君集,虽然他用的是玉石牙而不是象牙,
他相信,许多权贵豪强地主们,也心中不满这新法,毕竟就算是权贵、府兵,以前的免课身份,现在也顶多免除百亩的租税,其余的可不免。
侯君集家大业大,也是大地主,他其实倒不在意那点租税,他随便出手,都能抢回许多值钱赚钱的产业,交点税也不多,他恨的是武怀玉。
又有限储钱令,禁止储藏太多铜钱,
还严查假钱劣钱,手段凶狠,
这人以前也是攀附宰相裴寂,也结交杨恭仁等,裴寂倒台后,便又立马攀附上了侯君集。
侯君集就算能抢,可却都追不上武怀玉,
武家搞茶庄,侯君集也搞,武家卖酒,侯君集也搞,武家卖盐,侯君集也搞,武家买地,侯君集也买,
不管是开药店还是种药制药,又或是开酒坊酒肆,还是说制盐制茶制皂制糖,开矿冶铁等等,这家伙靠的不是抢,而是技术上甚至模式上的领先,武家扩张速度也快,是拉着别的贵族门阀,或是其它商家合作。
刘仁轨意外,双手接过告身,看完吏部的任命,尤其是最后面那个鲜红的尚书吏部之印的大印章,这才真正确认。
“这两税法要推行,你们这些商人应当也很不满吧?”
“伱在龙桥、长坳应当也有买卖吧?”
“有些,”史思明主营的业务中,香料、药材这两块也算是主业,而三原县现在是很重要的药材集散中心,史思明当然不会错过。
刘仁轨正跟中郎将苏定方、庞孝泰在聊天,
苏定方现在是左武侯翊府中郎将,庞孝泰是左卫勋二府中郎将,今天苏定方是当值巡长安左街,庞孝泰则是当值守皇城门,
刘仁轨则是在这等武怀玉。
有田产的,更是按亩征收,
王公贵族、军将府兵,甚至以前荫庇于豪门的佃户,流动的行商也逃不了。
“思明啊,”
甚至还搞和买制度,朝廷看什么商货赚钱,支度司、常平使们就要横插一脚,说是和买博买,不就是跟抢钱一样吗?
说完,他拿出一张告身给刘仁轨,“圣人敕封你为检校户部员外郎,恭喜。”
“相公,”
武家到处买奴隶,侯君集也买,武家养猪,侯君集现在也开始跟着养猪。
武怀玉出来,他们正在聊隋征高句丽的事,苏定方认为应当从辽西一路平推过去,先收复辽东,然后再把半岛灭了。
·······
皇城门口,
政争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各种泼脏水就行了。
武怀玉敛财本事很厉害,这方面侯君集自愧不如,虽然现在侯君集也非常富有,但他的钱财多来自于赏赐,以及投献,还有就是他的巧取豪夺。
看上什么赚钱买卖了,只要对方没有过硬的靠山,侯君集直接就要,不给就弄。
守选中的刘仁轨虽非武将,却很喜欢军事,跟着两人倒是聊的来。
刘仁轨则觉得高句丽人在辽河一线,部署了重兵,修筑了大量山城,经过几百年时间,想要打穿这条防线很难,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