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详细记载身份、出身,以免被心怀不轨之人混入,成为大周安宁稳定的隐藏之患!”
姜离行动缓慢,却步步向前,喝问之声越来越大:“若他真是镇武侯的血脉,不知母系是何出身,钦天监与宗人府可曾查证属实?我见此子面容略有三分熟悉,却有些像一年前被我灭杀的灵鹤堡堡主席瑛瑛!”
“姜不离,我问你,你的本名真的是不离么?叛国罪臣席瑛瑛与你是什么关系?她在骊山密林中被我暗算,堂堂半圣强者,却被我一枚玄雷天息符击碎半个身躯,死状惨不忍睹,我割下她头颅系于马上,行至凉州大营时已成……”
“够了,姜离你休要胡言乱语!”
姜离话音未落,就被姜时戎的一声冷喝直接打断。
人仙之喝,仙威灼灼,如同雷霆霹雳一般在官道上空炸响,虽然已刻意收敛,却仍然震的所有人耳膜、心脏炸裂一般。
很多体魄精神弱的官员、平民都被直接震晕过去,剩下一些尚能保持清醒的,也是耳鼻嘴眼七窍流血,面色惨白。
甚至很多安莽骑兵、甲兵手中的兵刃,也被震的脱手。
人仙之怒,根本不是凡夫俗子能够感受与抗衡的。
“姜离!”
被姜时戎托在手中的少年,一双眸子早已充血,仿若赤瞳,死死瞪着姜离,眼中迸发出不可遏制的仇恨与怒火。
若非他体魄被人所废,气脉境界实力全部消散,就算父亲姜时戎阻拦,他也要不顾一切,亲手杀了面前这位弑母仇人。
拳头紧攥,鲜血流淌,姜不离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极致,心中更是悔恨万分。
若不是想提前给姜离一个教训与报复,违反父亲之命,去映月山庄虐杀婢女初初。
他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
弑母仇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的忍受姜离的恶语不断。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姜离把少年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再无任何疑问。
“不离身世清白,母系虽在西域,却也只是小部落的平民,一切身份信息都在宗人府、钦天监详细记载,与那叛国之人毫无关系,你与他是一脉而成的兄弟,今后休得胡言乱语,引来旁人嗤笑!”
姜时戎面色不善,冷声呵斥,看向姜不离道:“不离,你说是么!”
“父亲说的是,我与叛国之人毫无关系!”
姜不离被父亲一眼看来,心中一禀,只能咬牙强撑,缓缓点头。
他现在体魄已废,毫无自保之力,纵然心中有恨,也只能强忍。
一旦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确认,纵然是姜时戎也很难保他。
“不是最好,我也相信父亲不是徇私枉法、道貌岸然之辈!”
姜离笑了笑,旋即又有些好奇:“不离弟弟,你是哪里被人打伤的?为何父亲会直接带你向我寻仇?”
“我……”
姜不离闻言,一时语塞。
倒不是他不敢承认自己的想法与行为,只是他此刻境界全失,处境尴尬。
直接承认,怕是引来姜离更为无情的嘲笑与讥讽。
如果对他出手之人,真的不是姜离及其麾下,那么半日前守在映月山庄外的那人,原本的目标应该就是姜离,以及他麾下的强者高手。
自己的出现,或许在某程度上是在为姜离“承担”!
偷鸡不成反蚀米。
他不畏生死,却难以忍受这样的丑名!
“此事以后再说,既然不是你派人行凶,那凶手只能另有其人,莪先带不离回府疗伤!”
姜时戎冷声道,他目光扫过跪倒在地的众人,眸子微微一睁,一道无形的神秘力量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去。
所有人被这道力量波及之人,神情都是陡然一愣,像是被定格一样,旋即瞳孔一缩,有些茫然的清醒了过来,疑惑的向着四周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