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
() 纯纯为难人嘛。
郁姣心想。
看起来女兵也这样想。
她低垂的眼眸划过一丝无语。面上却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地毯上,从医疗箱中拿出消毒过的帕子,轻柔地擦拭他身上凝结的血污。
此间,她一直没有抬头,视线都没乱瞟。
素白纤细的手在铜色的身躯上慢吞吞地挪移,明明没有丝毫僭越的举动,却带着不知名的勾人意味。
“你叫什么名字?”
首领漫不经心地问。
郁姣听到女兵回答道:“回首领——”
“——我叫郁姣。”
“……”
首领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他喝了口酒,质感粗粝的嗓音好似灼烫的砂石,他沉声道:“抬起你的脸。”
女兵依言,谨慎地垂着眼眸,抬起头。
“…………”
室内陷入奇异的寂静。
半晌,一声冷嗤宛如迸裂的火星:
“看来神月蛾又造出了一堆赝品啊。”
郁姣感到女兵疑惑地眨眨眼。
下一刻,男人将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摔下,紧接着毫不收力地掐起女兵的下巴。
“……”
低微的视野冷不丁对上一双漠然的诡异眼瞳。
黑色的巩膜上是密密麻麻的细小复眼,如冰如雪的白色瞳孔冷冷盯着她。
同时,郁姣赫然瞧见,他掐着女兵下巴的两指不仅长着锋利诡异的爪,而那掌心中央宛如镶嵌宝石一般,竟嵌着一颗眼球。
艳丽夺目的红色,如最明亮的红水晶。
“……”
在心脏被长爪穿透的瞬间,郁姣仿佛听到一声遥远而尖锐的系统音警告。
【……已…痛感屏蔽……第…结…】
.
郁姣猛得睁开眼睛。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梦中死亡的感觉太过真实了。
虽然没有痛感,但那生命流逝而无法挽回的感觉太让人绝望。
她揉了揉额角,起身倒了杯凉水,喝下后,仍有余悸的心脏渐渐平息。
待头脑清醒些后,郁姣开始思索这个梦的含义。
梦中的男人显然是身为反抗军首领的原苍。
梦中的反抗军整体科技水平和生活水平显著提高,竟然在天空之中建造了一座城,远离了堕落种和污染值的威胁,甚至能时不时地出去狩猎高阶堕落种回来食用。
只是不知为何,竟然会有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郁姣垂眸看向脚腕上那道黑线,踢了踢脚,嗓音不耐:“喂,是不是你搞得鬼。”
“……”
它装死。
郁姣没再管,只是穿起衣服,面无表情打开房门。
枯守在门外的原苍当即站起身,眼巴巴地望来。
——可见她睡了多久,他便在这默
不作声地守了多久。
郁姣一点不心软,而是冷冷道:“把手伸出来。”
他一愣,在郁姣神情不耐时,终于拧巴地伸出左手。郁姣冷嗤一声,略过左手,抓起那只长出了手指和尖爪的右手,扒掉手套就开始查看——
一声冷笑。
郁姣掀起眼皮,挑眉讥诮:“还真是痴情种呐,竟然在手心嵌着心上人的眼睛,时不时就会来个深情对望、缅怀曾经吧?”
“…………”
原苍张了张唇,面色煞白,像被霜打的农作物,蔫蔫可怜。
一副想抽回手又不敢动的样子。
不管他的纠结,郁姣冷若冰霜将他僵硬的手丢了回去,转身就走。
“郁姣……”
原苍想要拉住她的手,“你听我解释…我和她……”
这时,远远传来一声惊叫:“出事了!”
拉拉扯扯的两人一顿。
“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