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怎么不怀好意。又是一个能令寡妇敲响警钟的行为。
原苍也斜去一眼,盯着人面兽心的医生,轻抬唇角,露出个了如指掌的冷笑。接着他微微一动,将贺兰铎的身影挡了个严实,霸占了郁姣的视野。
却没否决那个听着就不对劲的、毫无商量的、不容许拒绝的邀约。像有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郁姣抬眸,默不作声地打量他的神色,却见他将手掌贴上她的小腹。
灼热的温度传递而来,而那五条修长尖锐的爪子却带来威慑的寒凉。
“真期待我们的孩子出生。”
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
原苍的伦理观显然从根上就烂掉了,再多纠正也无法令他根正苗红。
郁姣不欲搭理,恰好Ai管家提醒道:“夫人,该准备接待前来祭拜的宾客了”
它顿了顿体贴地问:“您身体是否可以支撑?”
郁姣点点头,推开原苍,翻身下了病床,看也不看神情各异的两
() 人,披上机械臂递来的外套,便跟着Ai管家的指引走出医疗室。
女人窈窕的身影掩在宽大的外衣内,在自动门即将关闭之时。
“夫人。”
贺兰铎那吐字独特而音色优美的话音飘了出来:
“独处的时候……可千万别因爱美而不停照镜子哦。”
意有所指的话令郁姣心中猛的一跳。
却听他兀自笑了笑,嗓音轻柔:“我怕你耽误了下午的祭拜典礼。”
“……”
“那么,待会见。”
咔。门关。
守在门外的浮生和若梦行了一礼。
顿了顿,郁姣头也不回,跟着指示灯穿过复杂的白色甬道,回到房间。
只是这次她没有遣退侍女,而是让她们一起进来,侍候穿衣。
她赤身裸.体站在镜子前,两名侍女则将Ai管家不久前挑选出衣物整理好,细致地帮她穿上。郁姣微微侧头——那幅遗照悬挂在正对大门的墙壁上。
毫无异样。
浮生踮起脚,小心翼翼系紧旗袍的盘扣。
郁姣垂眸看她。
不禁怀疑她那副紧闭的机械眼是如何准确找到小小的纽扣的。
另一边的若梦则踩着板凳,为郁姣梳发。
她们两人都是十四五岁的样子,还是孩子,也不知在这个波谲云诡的世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当浮生系到最后一粒纽扣时、在若梦将所有的发丝都拢到脑后时,郁姣抬眸看向镜子,长久地凝视——
只见,她那白皙的脖颈上赫然有一圈不规则的黑色纹路,似掐痕。
又像项圈,来自某个未知存在的标记。
郁姣眸光沉下。
…….除了她,没人能看到这个。
包括原苍、贺兰铎和浮生若梦。
──至少他们完全没有表现出异样。
她确定,他们没有将目光停留在这处哪怕一秒。
只有她能看到的标记……简直像洋洋得意的示威。
郁姣闭眼。
“好了,夫人。”
机械嘴紧闭的若梦不知从哪发声道。
郁姣睁眼。
浮生适时递来一顶帽檐宽大垂坠着黑纱和珍珠的礼帽,她低声提醒:
“夫人,今日宾客众多、鱼龙混杂,您不宜抛头露面。”
郁姣眉梢微昂。
心说这未来世界不仅审美复古,就连价值观也透着股裹脚布的味道。
只是不知道这些条条框框是否仅仅是针对“教主夫人”这个身份。
她默然不语,温顺地戴上了“教主夫人”的帽子。
……
祭拜典礼
这是一个雪白而巨大的圆形场地,穹顶似乎高得没有尽头,依稀可以见头顶那恢弘的浮雕,却看不清雕的是什么,因其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