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直炙烤得人肌肤焦烫。
贾琏方才追杀出去,这时又避退了回来,在院中水坛内咕咚饮下一瓢水,旋即推门入室。
望着那床下空荡荡的隧道,贾琏更不迟疑,口内衔着短刃,腰刀系在身后,纵身挤进地道中。
前路幽幽,隐有风声至。
贾琏明了洞口对面未封,动作快了几分,一路攀爬。
未几,贾琏一跃出洞口,只见尽头却是一口古井,外头是破败篱笆杂院。
尚有一人在这守着,生得堂堂好相貌,威风凛凛,头戴撮尖褐面巾,穿一领围虎体挽绒金绣绿罗袍。
这位见了一穿红丝圆领右衽袍,腰系玉带之人突然从井口蹦出,这位吃了一惊,呼喝一声就要走。
贾琏不容他走脱,将口中短刃一掷,正中后脑。
这人身子一歪,绊倒在地,口内道:“饶命!”
贾琏旋即提着腰刀上前,不容分说,将这人也结果了去。
不多逗留,贾琏提刀出门,发觉自个已是到了田庄后门外。
隔远了望去,只见那李应的家底烧得火光冲天,再无泯灭之法。
“我就说这边有事,合该被我们兄弟拔了头筹!”
伴着一声呼喝嬉笑,两个面色有四五分相识的贼人赶来,皆是持有尖叉。
原来是宋江海寇大将,解珍解宝两人闻声赶来!
贾琏也不搭话,只顾仗刀向前厮杀。
解珍解宝两人原本还待要说话,见此情景,只得各自持兵招架。
斗不过二十回合,两兄弟便暗暗叫苦。
“这太师官疯魔似的,势大力沉,谁招抵得住?”
纵是兄弟齐心也挡不下来,解珍勉强荡开身前刀刃,扭头呼喊道:“快走,再寻人来!”
“哪里走!”
贾琏瞅见机会,从身后摸出那短刃来,一手朝前搠去,正扎在解宝喉咙间。
边上解珍见状双目颤抖,一时失了神,便连带被贾琏砍落半边脑袋,两兄弟共赴黄泉。
贾琏啐了一口,再往前去,行不过百步,斜刺里又是四将杀出,齐声呼喝
“赛仁贵郭胜!小温侯吕方!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在此!贾太师还不受请,去海外蓬莱一遭!”
贾琏怒极反笑,以残刀指过去,喝道:“今个就将你么这些个贼鸟杀得干净,也不虑终日烦忧!”
一语喝罢,贾琏提刀上前,以一敌四又有何惧!
郭胜、吕方、邹家叔侄方寸大乱,一时不知如何留手,眨眼睛,却先去了邹润一人,被砍到在地,惨叫不止。
“这人有些勇力,不要留手!”
邹渊呼喝一声,死命向前,来救侄子邹润。
“来得好!”
邹润正在贾琏脚下,贾琏手起刀落,却是先结果了这莽撞失衡的邹渊,又逼开郭胜、吕方两人,再回身送邹润上路。
余下这吕方郭胜更不是对手,只因眼见着一齐来的兄弟没了命,这时都是红着眼睛死战不推,两把画戟使得如疾雷迅电。
缠斗不过三十回合,终究被贾琏斩于刀下。
贾琏身躯如血染,俯身替换了刀,一脚一个血印,再朝前去。
……
天色大亮,前头隐隐听得江水声。
贾琏也不知到了何地,也数不清杀了多少贼人,只记得手上刀刃换了四次。
实怨这些个贼人小觑了他,以为当朝太师就是个养尊处优的文弱之人,才叫他数次从围攻中死里逃生,杀尽了贼寇。
这时,身后又有连串马蹄声追来。
贾琏早已不盼着援兵,只转身横刀迎敌。
马蹄声由远及近,近前来时,便有喝骂声传来。
“你黑爹爹黑旋风李逵在此!”
李逵当先下马来,左右各提着一把板斧。
本地庄主李应则是高居马上,手中钢枪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