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声气,气冲冲跟着羽林卫到了院墙前。
那大门依旧是紧闭,贾琏见状,直接提起地上一具乱兵尸首便往院墙上抛过去。
“里面的人可识得我贾琏?真要诈开你这门,凭什么将诱饵都杀了在这!方才跟着冲宫不就妥了?”
贾琏扬起个头道:“再不开门,本官就干脆打破了你这土墙去!”
“莫要胡说!”
一旁的桂祁一惊,原本苍白的脸上都急出了血色,一把捞住贾琏的袖子。
不过,就在外面诸人惊疑不定之时,宫内终于传来了生息,先是一顿搬走重物的声响,再之后,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传来一声尖细的招呼声。
“贾大人!桂都统!快些进来……”
这才对了!
贾琏让人继续抬着桂祁,当先朝大门里走,一干士卒也是纷纷面露喜色,到了宫中归建制,总好比在地宫里等着做腊肉强。
贾琏进了门,往旁边一扫,先见了个熟人。
“小伍公
公?”
伍荃就是在门内招呼的那人,他应了声,再道:“贾大人,七殿下也是到这。”
边上不远处,桂祁正在和七皇子见礼,得了发话,被抬下去养伤去了。
贾琏没急着过去,而是先扯着伍荃到了一边,焦急询一事。
“伍公公既然在这守门,俺须得先同你打听个事,原本在外面浣衣局的我那亲戚,如何了?”
伍荃回道:“这着实是未有遇见,好在有躲进来的浣衣局宫女,我去帮贾大人问问?”
“有劳!”
说话间,士卒已经走完,这处门户再是紧闭,封死了。
贾琏这才走到七皇子近前,见了礼。
“幸有殿下发话让我等入内……只是七殿下缘何不在御前?”
七皇子紧了紧心神,面上挤出些笑意,道:“逆贼作乱,我代圣上亲临此地,以振奋将士之士气,不想赶得巧了,正好遇见贾琏你保驾过来。”
跟随贾琏入内的士卒被探明底细后,除了伤员,余下的都被一伍伍的领走,拱卫内宫去了。
七皇子见状,喊了随身的太监到跟前来,然后又朝贾琏道:“早就说御前不见了贾大人,你不如先去面圣?”
贾琏眼神往四周扫了扫,见伍荃还没有回来,稍作迟疑的点头。
当下由七皇子跟前的太监领路,贾琏在内宫行走,不多时,便抵达了戒备森严的正殿处,外头冲宫的喊杀声离这不远,站岗的士卒个个肃穆。
贾琏到了殿中,见这屋中亦是雅雀无声,领路的太监先进去通报,大太监戴权收到信,诧异往贾琏这边张望了一眼,然后走到雍隆皇帝身边请示。
“过来。”
上面发了话,贾琏得以近前,在阶下见礼。
被乱兵围了,雍隆皇帝面上倒是没有太多忧愁之色,抬眼看了看贾琏,缓缓道:“怎么弄成了这番模样?”
贾琏道:“有禀圣上,全然该怨那太常寺正卿,让下属太官署令使计发兵围杀于我,合该揭发。”
“又是一个,方才三皇子还揭发了体仁院总裁从贼作乱。”
雍隆皇帝在座位上冷笑一声。
御座前台阶下,文官以礼部尚书为首,武官以卫大臣为首,听到这刺骨笑意,都是纷纷移步出来,俯身叩首。
“…臣等有罪。”
“事发了再来请罪,何用之有?”雍隆皇帝道。
正殿中立时缄默。
过了片刻,有卫大臣出声道:“启禀圣上,都统领苏兰渌亭已经使人传了话过来,内宫年久失修,防备低微,已是行将不守,还请圣上移驾出宫!”
“朕也要学着移驾,该谁来接?”
雍隆皇帝面色不虞,再是道:“都起来罢,城中内外必有忠良在,朕不愿出宫,选定一处宫殿移驾过去便足以。固守以待天明,乾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