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着什么旗号!
“二爷!”
爬到一半,贾琏先听得底下呼喊,低头一看,正见着是赵天梁赵天栋两人。
“你两个如何在这?罢了,先上来再说!”
赵天梁赵天栋闻言,连忙来爬梯子,一边爬一边回话。
“二爷您让金彩管事打探的消息已经出来了,他见事情不好,就请我俩快来禀告,追寻了一路,才看到二爷您在此处。”
贾琏听得心神一怔,正好已经到了宫墙上,便忙是朝下呼喝道:“老金彩那边是什么个说法?!”
赵天梁爬上宫墙,惊慌回道:“金管事说,一干原都监使兵员,都陆续被金陵总兵使人收拢了,就在城中,从未有放出城的举止……”
前面已经有圣旨,让金陵总兵处理这些兵员,他这般将人事全部收拢在手,硬要来说,也不算差错。
只是这样一来,这金陵总兵手中的权柄、兵士,竟然是比往日整个应天府都监使都大、都多。
如此一联系,贾琏终于恍然大悟,咬着牙恨恨道:“我说哪里来的那许多野卒!没想到竟是总兵家行的方便!”
贾琏气了个够呛,转身来,往另一边宫墙观望。
只见宫墙外乌泱泱立着一些人,点起火把,望向宫墙之上呼喝个不停,粗略一看,竟是有大几千人。
方才那一声号箭,当就是通知此些人了。
宫墙正门处,朝廷值夜的一位副都统正朝外喊话,谩骂了两句、劝降了三句,只是没什么作用。
“官贼助纣为虐,速开宫门,我等特来勤王!”
“你们都统领苏兰劫掠圣人,罪该万死!”
“金陵四大家囚禁圣人,商议另立新君已经事发,阖族当灭!”
“忠顺王蛊惑圣人生事,意欲谋朝篡位,该杀!”
……
两边士卒各有各的道理,举着旗帜呼喝不定。
下面先放了一波箭矢,宫墙上的那位副都统狼狈躲过,然后才是手忙脚乱的让人抬箭来还射。
贾琏在宫墙一角听得外头士卒的连番
呼喝,一时间气急反笑。
原来是打着勤王的旗号聚反兵,将随驾中有名的大臣都视作蛊惑君王的奸贼,还有贾史薛王四家,应该是在石头城名气太盛,也算了进去。
“那人是谁?”
贾琏指着宫墙外横刀立马发号施令,极为醒目的那位头领。
泛紫的面庞,大络腮胡子,与贾琏从故交卢俊义口中听到的一人隐隐对的上。
插翅虎雷横!原应天府兵马都监使!
“据说有个兵马都监使因为酗酒犯了事,也一齐被撸了白身……”
赵天梁赵天栋跟着张望了一眼,不敢打包票回话,说了两句后各自沉默。
宫墙上下对射了几波箭矢,暂时僵持住了。
对此情景那发令的副都统极为满意,城里城外都是朝廷兵马,他满以为耗得起。
但宫墙上这番喜色没有持续多久,不过对峙了小半刻钟,外头的兵马行伍就齐齐转走,顺着宫墙一箭之地,往西边绕行。
西边宫门!
贾琏见状,当即从宫墙上往西面转走,绕过瓮城通道,一路脚步不停。
宫墙上稀稀落落的士卒,完全阻碍不了贾琏的步伐。
不过一路紧赶慢赶,贾琏也不过先一步之差,抵达了西面宫门。
远远贾琏就望见门下一片惊慌,而那大门居然是洞开的,一批官吏和工匠堵在大门处,叫嚷着要出宫。
显然另一边贼人盈门的事情还没有传来。
“什么混账副都统!这番处置也配当官?!”
贾琏见了这状况,立时叫骂出声。
他却是认得那些堵门的人,领头的正是今夜早早不见踪影的太常寺许正卿,身边诸人,想必都是被这位用太常寺雇工名义带进旧宫中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