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压我,就只见着你们太常寺有大官?我内务府几个大总管一来,你们正卿大人还不是得斟茶?”
进了门,那内务府官员扫了一眼主座上的贾琏,见了是四品的绯袍,当即住了嘴,悻悻上前来见礼,全然不敢侥幸。
“原来竟是太常寺里的少卿大人屈尊来了,怨我多嘴,还请饶恕则个!”
这人说话间,不察上首那边已经变了脸色。
贾琏即刻起身过来,到了近前,厉声发问:“你缘何说是廪牺署的人主动去拉你过来的?!”
“这…”
那内务府官员听得发怔,支吾道:“确系是如此啊,大人您去问此处的人就知……”
贾琏再在屋内扫了扫,却是不见了那带路来的太官署令。
“太官署丞、廪牺署丞何在!”
旁边一人出首,讶然望着动怒贾琏,硬着头皮回道:“下…下官便是廪牺署之丞,有禀大人,确实是署令发话喊此人来的。”
廪牺署丞官不过是九品芝麻官,见到贾琏发怒,比旁
边的内务府官员还要畏惧几分。
“好贼子,这是特意赚俺过来!怕不是要害洒家?”
贾智深心绪如电,一身的睡意早已经因此惊去个精光。
廪牺署丞和内务府那官员还要说话,但被贾琏一手拨开。
他径直走到门边,斜起身子朝外张望。
外头庭院内此时已经寂静了,不见任何人影,只被关在笼中的牲畜尚且叫嚷个不停。
“当真不对劲!”
此时此刻,当年在阴山草原奔袭的肃杀感觉,再次涌上贾琏心头,他额间青筋颤了颤,屏住了呼吸。
“下官去寻署令大人来说话……”
廪牺署丞见了这一幕,只觉得异常诡异且可笑,干喊了一声,便作势往门外跑。
“陪死的货还着急去应!”
贾琏叫骂一声,伸手扯住跑到门边的廪牺署丞衣袍。
噗——
极速的破空之声袭来,穿堂入室!
血花同时乍现,遮住了贾琏眼前!
那廪牺署丞张了张嘴,浑身一软,无力支撑着身躯,仰面倒下。
他胸前一处破洞,好似泉水般溢出猩红,血流如注。
“谁敢在城内张弓!”
箭矢穿透廪牺署丞,径直钉在地上,尾羽颤动。
屋内众人都是惊了,内务府那官员尖叫一声,忙是就地躲在了桌子后方,惊疑不定。
贾琏也是连忙收回手,藏回墙后。
再看倒地的那廪牺署丞,这人胸腔被穿了个通透,五脏六腑都在泣血,已然是神仙难救。
“不是弓!”
“是谁个直娘贼放肆拿了军弩来!”
贾琏破口骂了一句,再是感觉到背后一阵动静,一听就晓得是弩箭来袭,连忙退了开。
好在这处正屋是用了实砖砌成的,纵然是军弩也没有穿透墙壁杀人的道理,外头射了一阵动静后,缓缓停下。
“竟然还不止一人!”
贾琏一听就能感觉出,那一阵发弩的人不会少于七八个。
这般出门去怕不是登时要被射成了筛子?
若是外面只顾放箭,就是被困死了在这屋内……贾琏在墙角左思右想,心中好一阵着急。
那太官署令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却不料突兀拿这杀局来招呼,官场上竟是恁的凶险?
屋内,一同被围困之人的惨嚎教人心烦,贾琏瞪起眼睛,四下里来回看了看。
这间正屋分南北,有左右厢房,都是死路,窗台那边连靠近都不能,出去决计是向弩箭讨死。
再有后堂隔间,那边的后门……
贾琏正张望间,忽然闻得一阵窸窸窣窣声响,正从后门巷道而来!
是敌还是友?
这动静让贾琏不由得眼前一亮,不见弩箭就行,他怕什么近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