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道:“如此宏大的出兵计划,却只用了少数的兵马和粮草,且还能引发草原内部的变乱,实在只有陛下和张部堂您才能想出如此的妙计,下官佩服到五体投地。”
“是吗?这还要仰仗于刘中丞你的通力配合,毕竟此番辽东并不出兵,蓟镇的出兵将至关重要。”张周道。
刘宇道:“下官能为如此一出宏大的战事,献上一份薄力,也是下官生平之幸也,大人您有何吩咐,只管差遣便好。”
“嗯。”张周点点头。
用刘宇,千万别客气。
跟他客气了,或许刘宇还会想,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对,或者是做得不好,甚至会产生一些异心……用这种善于逢迎的官员,就把他当牛马一样使唤就行了。
“张大人,下官还准备了一些小的节目,今夜有两出戏要上演,您是否移驾前去一览?要不这样,之前永平府贪赃枉法的劣绅,在城中有被查抄的宅邸,如今都空置着,您不妨移步前去下榻,由下官尽一下地主之谊。”
“这怎么好意思?”
“无妨无妨,都是为方便朝廷在蓟州镇出兵,下官也不会僭越礼数,只做一些简单招待,还望大人您不要嫌弃。”
张周笑了笑。
他很清楚,以刘宇这种人的为人,是不可能尽什么简单招待的,必然是各种服务周到,让人乐而忘返那种。
“有劳了。”张周道,“正好今夜落脚之处还没着落,也只能叨扰刘中丞你了。”
“下官的荣幸。您请。”刘宇感觉自己好像当了张周的头马一般,兴冲冲在前引路。
……
……
三屯营以西四十五里处。
崔元和朱凤的人马驻扎之后,二人也聚在中军大帐等候张周最新的指示。
已经制定好主次关系,这次出兵由崔元作为军中主帅,而朱凤作为副帅,至于爵位高而军中地位低的问题,在别人看来会是大事情,可朱凤似乎并不在意。
似乎在朱凤看来,谁当主帅谁就要承担更多,而他恰恰就不喜欢承担责任。
“张兄他进城,说是去跟刘军门谈事情的,但我怕他在城里遇到什么麻烦,进城没带多少人,这要是刘军门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他不就危险了吗?”
朱凤在崔元面前担心起张周的安危。
崔元皱眉道:“安边侯,敢问一句,蔡国公入城是去削刘巡抚官职的吗?或是去查他的老底?”
“自然不是。”朱凤急忙否认。
“既然不是,为何还担心一介巡抚会对大明的兵部尚书不利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估计也不用出京师了,连大明境内的边关要隘都这么危险,怎还会有你我的用武之地?”崔元显然对于政治立场什么的不太明白。
朱凤好奇道:“难道你没听说刘巡抚之前的一些劣迹?”
“他……怎么了?”
崔元还真没听说。
崔元虽然有一股脑的正义感,但他本身对于军政之外的事情了解很少,身为驸马,他以前的差事就是混吃等死。
朱凤道:“没听说也好,其实说了也没法印证,就好像是暗中诽谤一般。这次还要指望他来协助我们出兵。”
这令崔元很无语。
你话说一半,不说了,故意打哑谜是吧?
正说着,门口有传令兵进来,送回一封信道:“两位爵爷,这是国公从城内给您二位的来信,是锦衣卫亲自送来的。您请阅览。”
“拿过来。”
朱凤直接接过信件。
就在朱凤要打开时,崔元先摆摆手屏退了来送信的人,又好奇问道:“何等事,需要用这等私人的信件?”
朱凤一边拆信一边说道:“有差事给我们,我们听着就行。张兄的足迹遍布天下,据说他以前还曾云游四海……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他的见识一定广博,听他的准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