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只有秉宽一人最为清楚,诸位卿家以为呢?”
刘健走出来道:“老臣附议。”
这句附议,等于说刘健代表了文臣主动撤出这件事的争端,也是刘健审时度势之后做出的决断。
相比于刘健的“豁达”,反而是那群有死谏之名的言官对此更加不服气。
明明还没跟张周好好论论,只是被张周拿什么火器铸造的机密外泄,就给搪塞过去……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就这么便放弃了我们文臣的原则?
一个把地方上搅乱的锦衣卫指挥使,就这么便涉险过关?凭什么?
天理何在?
“李璋。”朱祐樘突然朝旁边看一眼。
李璋也是一怔,这才走出来道:“奴婢在。”
显然李璋在这件事上,也从当事人变成了“旁观者”,且还是很懵逼的那个。
他也在琢磨,先前不是跟蔡国公说得好好的,以五万两来换取锦衣卫的退让,然后给大臣彰显出“皆大欢喜”的姿态,让大臣看到张周、锦衣卫跟地方势力的和解?然后让文臣挑不出毛病?
这为什么……
却变成了,事还没结束,甚至还要继续往下查?
朱祐樘道:“你协同好查办此案,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蔡国公就是了。涉案的一切事情,你只需要转述秉宽的意见,再听他号令查办清楚……至于旁的……朕也不说什么,你自己掂量吧。”
“遵旨。”
李璋拿出他惯有的谨慎态度,呈现出的是毕恭毕敬,这会让跟他不熟悉与他接触不多的文臣武勋认为,他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阴谋家。
能在李荣死后,快速上位接替一个德高望重老太监职位的人物,任何大臣都不能把他当成好相与的。
李璋也不自然往张周那边瞅一眼。
他似乎明白了李荣为什么会被累死,不但是因为身体的疲累,还应该是因为心理上的筋疲力竭,明明是给皇帝做事,却要牵扯到朝斗,还要给张周做好善后的事情,不能把责任归到张周身上……
李璋心里也在琢磨,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计。
……
……
朝议结束。
张周在这次的朝议上,虽说不上是大获全胜,但基本也是所向披靡。
朝议结束后,张周随着大臣一起出宫门,张懋便带着一众都督府的武勋过来给张周“道贺”。
“秉宽,恭喜了,你深得陛下信任,还能做成大事,看来以后大明是缺了你不可,我等可都要仰仗于你啊。”张懋一脸恭维的神态,就好像是在跟张周邀功。
眼神中夹杂着一种“要不是朝堂上我帮你,你还不好下台”的神色,似是想跟张周分享成功的喜悦。
张周道:“都是尽力办事,谁都不可或缺,但缺了谁也都一样。不敢自傲,更因为,有些事我自己也没办好,让诸位臣僚都有了些许误会。”
说话之间,林瀚正往张周这边走过来。
突然听到张周的话,林瀚还以为这话是在针对他,不过在发现张周侧目看过去时,林瀚也就没什么避讳的,径直走在张周身前来。
在林瀚身后,还跟着通政使沈禄。
这都是朝堂文臣势力中,比较倾向于张周一派的人。
“林尚书,有事?”张周笑着问道。
林瀚欲言又止,好似当着外人的面,有些话说不出口,但平时又不好随便去拜访张周,只能趁着哪天张周上朝的时候,临别时交谈两句。
张周已经接近两个月不在京师,就算回来,也不见得哪天能碰上张周入宫来参加朝议。
张懋笑道:“看来你们有要紧事商谈,是老朽碍眼了,这就先告辞了。”
“哪里。”张周道,“有时间还想跟英国公细谈。”
“不如回头老朽请你过府一叙?老朽最近弄了几坛好酒回来,知道你好杯中物,有时间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