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蓟州,还能保持不被张周所挟。
那皇帝派张周去蓟州的意图就很明显了。
张周就是为了过去拿蓟州军权的,下一步很可能张周会还再把辽东的军权也牢牢掌控在手。
马文升点头道:虽然我与你所听闻的有所不同,且我觉得消息的渠道也算可信,但我也想不明白,张秉宽若只是为了几个矿场,是否有此必要亲自前去,或者也是有人在故意放出一些风声,扰乱视听。
消息渠道可靠,但就怕传消息的人也被蒙在鼓里。
除非皇帝和张周亲口说,而且还必须是要信誓旦旦说出口才可,不然谁知道这对君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东阳道:刘宇此人,刚到任蓟州也不多时,以其最近的奏来看,其对于地方军务并未做到把控,也不知为何马老部堂你对他如此推崇?
马文升略带感慨道:几次与之有交谈,觉得其兵法韬略皆都乘,且他为边政多年,各处也都未出过乱子,府库都有存余,即便军务事未有获取军功的机会,但在张秉宽之前,各边镇的情况也都大致如此。能理军务,不如会治民生。
马文升说明了他器重刘宇的原因。
这个人很会来事,会不会打仗不重要,纸谈兵有一套,且在张周之前谁都不奢求去当巡抚的会打仗,且在刘宇为官的地方,每任之后都有钱粮存下来,至于是怎么存的也没法细究,光就是这理财能力,那就是一把好手。
李东阳则皱眉摇头道:若是连地方政务都处置不好,指望他打理好府库之事,未免也有些……本末倒置了。
马文升到底是年老体迈,且有点用人不察。
马文升道:若张秉宽前去蓟镇,果真是为窃占军务而去,内阁对此可是做好防备之策?
李东阳摇头道:本来所商定的,要让各处尽可能不靡费军饷,也不多调人力,却若是张秉宽亲自去疆场,便好似头狼,只怕各处或也不得不做事。且最怕张秉宽以整顿军务为由,在各边镇大肆培植势力,他若执意用所谓的自己人,倒也无妨,毕竟有陛下为他撑腰。但就怕新老之争,会带来地方变乱。
那张秉宽确是为铁矿的事而去呢?马文升算是做出两种假设。
不把话说死了。
李东阳道:也要看他将矿用在何处,到目前各处的矿窑产出,都未曾走朝廷的账目,全都成了他一人的私产,若我等奏于陛下,陛下不肯理会,那也只能等地方出乱子……以我所估量,无论这矿窑产出多寡,地方将来必会因此而生乱。这是人性,不以他张秉宽的意志所定。
产出少了,地方瞎闹腾,地方官民肯定会闹事,认为张周开矿抢夺了地方的农田,就算矿场都开在深山老林,地方也会说那是即将垦荒之所。
产出多了,利益会让地方眼红,然后为了抢利益,就会参劾张周窃夺朝廷资产,且会发生官民闹事抢矿的事。
说是有锦衣卫和京营士兵等护矿,但强龙不压地头蛇。
李东阳似乎就等着看开矿这件事的热闹。
马文升道:西山马要造城,让京师周边开采木石料,还会从南方等处往北调运,我也怕如此会令民生凋敝。张秉宽此举,的确是有些过分激进,违背臣子之道了。
李东阳点点头道:若马老部堂真如此认为,那真就该联名奏,即便不成,也要找寻时机。没有人能百战不殆,谁都在等他张秉
宽于疆场折戟的一天,只有这样,陛下才会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个人,审视他所主持的事件。
嗯。马文升点头,似是满意于李东阳的态度,他也将进一步的计划说出,蓟镇连年军饷不足,今年更是有亏空存在,我的意思,是让京师周边的将官,多跟朝廷诉诉苦,免得陛下以为将士们的日子太好过。或者再给兵部和户部施压,以逃户众多为由,减边镇土堡驻守兵马数量,再从大同等处抽调部分兵马,填补蓟州、辽东等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