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宽说说,只要他出力,老二就算没上战场,也能给论个军功回来。姐姐就瞧好吧。”
张皇后用略带悲哀的神色望着张鹤龄一路小跑离开宫殿的背影。
之前似乎不觉得,现在她更觉得悲哀。
“娘怎么生了这么个不肖子,下次是该跟娘说说,让她好好规范两个不肖子了!”张皇后差点是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
……
……
张周也要出宫了。
由李荣相送。
出宫路上,李荣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毕竟入宫时有萧敬在场,很多话不方便说。
“先生,陛下的意思您应该也听到一些,是有关崔驸马的,陛下的意思若长公主的确不太愿意和解,那就多用崔驸马,让他在西北带兵,不必回京师,这样也避免了尴尬。”李荣好似是好心在提醒。
但张周怎么听,都觉得好像是永康公主得罪了这老太监,李荣是故意要让永康公主夫妻分离。
张周点头道:“若长公主真无和解之意,那我也没辙,但要是她主动来说项,我也不能拂了面子。”
李荣道:“以咱家所见,这位长公主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她性子太要强,很多时候连陛下都对他没法,只是以前没有多少接触的机会,陛下也不会随意去规范于她。但现在……要是涉及到崔驸马在朝中做事,陛下不方便做的,您可能就要……受累了。”
啥意思?
张周心想,这意思是,我要替皇帝管教他妹妹?
我管得着吗?
这个公主是长公主,又不是个小孩子,是个已婚的妇人,年岁小我几岁也小不了多少,皇家的公主脾气还不好,莪都不想跟她打交道,我当她先生,给她说教,她能听我的才怪。
李荣无奈道:“咱家也知晓这么做是为难您,连陛下都知道,所以就……”
张周道:“是陛下提的吗?”
李荣摇摇头道:“陛下虽未明说,但心思……总之这件事,也让陛下发愁,本以为崔驸马在军中只是混个资历,给那些皇亲国戚树立个典范,现在典范是有了,但功劳太大也不好,陛下也为如何安置崔驸马的事发愁。”
“明白了。”张周道,“替陛下分忧,乃吾辈之人必须要做的,这件差事我接下了。”
李荣一怔。
我说什么了,你怎么就接下差事?
啥差事?
去教永康长公主怎么做人吗?
“李公公还有旁的要提醒的吗?”张周问道。
“没……没了……”李荣也有点懵。
感觉自己说得不多,但好像张周理解得很多,这是理解偏差了,别等张周做了什么得罪皇室中人的事,回头把这口黑锅扣在他头上。
永康长公主一人的利益事小,整个皇家中人同气连枝事大,张周本身在皇亲国戚中名声还不错,主要仰仗于张皇后、周太后等家族对张周都有诉求,而本身老朱家的那些藩王公主的,跟张周利益牵扯就不多,很容易闹出不和以至于让张周成为众矢之的。
临别时,李荣还小心提醒道:“您可要小心,就算陛下说了,让长公主给您赔罪,但还是要……和气为先。”
“嗯。”张周点头,显得很有善意的模样。
越是如此,李荣看了越是觉得担忧。
这位权臣虽然很少用自己的权力去压人,但也不能把他当成羔羊,万一张周真要去整永康公主,他李荣的责任也不小。
无论永康和张周谁吃亏,好像他都难逃干系。
……
……
内阁值房。
李东阳将一份由两位兵部侍郎所写的上奏,放到刘健面前,意思是让刘健来拟定票拟。
李东阳道:“有关宁夏、河套等处战事的功过赏罚,陛下已明确由兵部来论定,本也无可厚非,但此番增加了上听处,不提阁部,甚至有让张周一肩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