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为何还要这般拼命?”巴图蒙克也想不明白。
你们明朝人已经得到了军功,是该让出一些好处给我们了,这样互利互惠,下次我们还能“礼尚往来”。
现在你们把我们的人马给吞了,我们北渡黄河,抢你们点人,怎么了?
至于要这么拼命?明明只有不到一万人,非要跟我们近三万精锐骑兵正面作战,你们真以为战场上可以做到百战不殆?
图鲁道:“父汗,我怕二弟在河对岸有冲动之举。”
“让他去!”巴图蒙克显得无所谓,“以本汗所知,明朝能派出去的人马,最多有两千,且都是疲敝之兵,他们引以为傲的神机营,也已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你二弟有勇气一战,比军中很多将领要好。”
这话虽然没有去指责图鲁,但明显有针对之意。
先前几场战事,巴图蒙克有意压制二儿子乌鲁斯,让大儿子和其嫡系有所表现,结果几场下来,表现都不尽如人意。
这时候巴图蒙克突然让二儿子在河对岸跟大明的军队硬拼,其实就是想让大儿子知道,你再不努力,你二弟就要把本该属于你的东西给抢走了。
“那父汗,还要继续派兵渡河吗?”
图鲁虽然身体不太好,但竞争意识很强烈,他可不会坐视二弟抢他的地位。
巴图蒙克道:“计划不变,分部过河,一批过去一千九百人马,再过去五批人之后,暂时停到中午。我还想知道对面大明的人马到底还有没有实力与我们一战,如果没有,就算不能把他们全数歼灭,也不能让他们留在莪们的尾巴处,要斩断之后,才能全军渡河!”
……
……
南岸,大明军中。
杨一清的中军已经压上去,最后被鞑靼人两翼的兵马给压迫,随着大明两翼兵马回退,杨一清的中军也不得不后撤,以保证鞑靼人不会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鞑子太多了。”
郭鍧带兵守住阵线一段时间,在回撤时,回到杨一清这边来。
张僩道:“郭总兵还有心思到此来?不怕鞑子趁虚而入吗?退的时候,可容易出乱子。”
郭鍧急忙道:“卑职只是来通告前线状况,鞑子并没有追,他们仍有顾虑,看起来他们的目的不在于我们,而在于要渡河。”
张僩骂骂咧咧道:“咱家有眼睛,这里距离前线能有几步路?还用你来通告?”
随即二人都将目光落到杨一清身上,杨一清道:“鞑靼人的目标是要渡河劫掠,他们寇边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战略上取得多少首级军功,而是要获得多少人畜财货。对他们而言,能获取利益,丢下一些尸体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回去之后,这些死去之人的女眷和财货,也会是属于他们的。”
“还真是……与众不同。”张僩苦笑。
但他知道杨一清所说的没错。
鞑靼人基本上不会跟大明计较一地的得失,因为他们打下来也占不了,也不会计较战场上能杀多少大明将士,最主要的还是看能抢回去多少有用的东西。
为了生存。
“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也是我高估了将士们拼死一战的决心。”杨一清好似是在认错一般。
张僩赶紧道:“杨军门,咱还没败呢,可别说丧气话。”
说着还看郭鍧一眼,郭鍧赶紧将头转向一边,意思是我没听到。
杨一清道:“目前要破局,非要有人挺身而出不可,要么只能等平江伯或是保国公的人马杀到,否则……以我们的实力,最多是跟鞑靼人做周旋,甚至容易在此折戟沉沙。”
张僩道:“哎呀,杨军门总算看出此战的凶险了,鞑子身经百战,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以前咱头疼的是火筛,可鞑靼小王子的实力丝毫不弱于火筛,草原上到处是狼啊!”
杨一清没理会,对郭鍧道:“撤五里之外,重新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