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奏报了一下。”
坐记,就是东厂的坐探,负责在各衙门和城门等处固定收发消息,陈锐作为从西北因事裁撤的武勋,回到京城之后肯定是被东厂重点“照顾”。
张周这才明白,原来是萧敬在为陈锐穿针引线。
这说明,陈锐提前已给萧敬送了好处。
……
……
张周和萧敬出了宫门,还没等上马车。
迎面一阵恶臭传来,张周捂着鼻子道:“怎回事?”
萧敬叹道:“张先生,您不知道最近城内的河渠都堵了吗?也是从去年开始,北方旱情严重,到今年开春之后更是连一场雨雪都没有,最近连西涯的水都快干了,城里各处情况都不好,尤其是临近皇宫这边有水渠的地方。”
“哦。”
张周点头。
大明北方从弘治十一年开始,连续四年旱灾,而旱灾严重尤其是以弘治十一年和十三年为甚,一直到弘治十五年情况才好转,之后几年仍陆续有地方旱情,光看《孝宗实录》就知道,弘治十一年北方多地都免了当年的赋税。
气候反常其实是小冰河期将要到来的前兆,如今的干旱,跟弘治二年、六年两场比较大的黄河水灾形成鲜明对比。
正是从弘治十一年开始,北方边地的外患开始变得严重。
说白了,草原上的部族也是因为生存压力,才会不断寇边劫掠,以求部族生存的机会。
有头发,谁想当秃子?
萧敬道:“最近工部和顺天府都做了上奏,请求陛下调拨役夫疏浚城中的河渠,过些日子若是能下场雨就好了。先生,咱家还要先去平江伯府上通知一声,您不妨先回去等,到时咱家应该不会同行,要怎么说,您自己来定。告辞。”
“请。”
各自上马车,张周回家而去。
……
……
张周乘坐马车回家。
王明珊与他同行,本来王明珊坐在马车对面,他则招呼王明珊过来坐在他旁边。
“嗯?”
王明珊刚坐定,张周大手就过去,一把将她的腰揽住。
对于这個有身材没头脑的萌妹子来说,她是真不知道张周要干什么,但她也不推开。
有一点她知道。
自己已是张家人,应该称呼张周“老爷”,张周带她去见父亲和大伯,她的长辈都要给张周磕头,更重要的是……她已嫁为人妇,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嫁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最近倒是韩卿跟她说了不少事,有些事让她听了之后面色就有些发烫。
比如说现在。
她心里也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最近我比较忙,没有亲自指点你,你从卿儿那学会多少了?”张周问道。
王明珊摇摇头,大概的意思,我没学太多。
甚至我都不知道哪些应该是我需要学的。
“等我大登科之后,可是要小登科的,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张周又问。
不出意外的,王明珊继续摇头。
张周想了想,让这傻妮子提前去学,还不如来个灌输法,先让她实践,等实践完了自然就明白,不然以她的脑袋瓜,似乎是想不明白没发生的事到底是怎样。
这柳腰……
“先生,到地儿了。”孙上器在前面赶车,说了一句。
张周突然觉得自己的家离宫门口近不是什么好事,这连跟自己的红颜知己好好熟络一下感情都不行,回到家有蒋苹渝和韩卿在,总是有诸多不方便的地方。
好像只有在马车里,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也没别的事可做,才方便去增进感情。
……
……
张周回到家。
让夏至去跟内院的人打一声招呼,告诉她们自己有客人要接待,随后就让王明珊坐在自己腿上,继续当臭不要脸的张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