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意义?”
唐寅考中进士,但骨子里带着的傲气,似是被这场无妄之灾的案子给抽走了。
……
……
当天城内非常热闹。
会试结束之后,鬻题的传闻沸沸扬扬,在延迟放榜之后,终于在这一天要迎来会试的大结局,士子们紧张兮兮去等候放榜。
明时坊的贡院门口是张榜处,当天除了张榜外,有顺天府的衙差配合唱名报喜等,一早便可说是人山人海,最为热闹。
不过张周当天去的地方,是国子监。
因为他要去办退学。
都已经考中贡士,等三月十五把殿试给考完,正式做了进士,就正式入朝。
来了京城一趟,说是挂名北国子监当举贡,却没进国子监读一天的书。
等他乘坐马车到国子监门口,却被告知今天国子监放假。
无论是不是参加会试的举贡,当天都跑去贡院外看热闹,国子监也充分考虑到考生的从众心理,当天连教习什么的都不在。
“去去去,瞎捣什么乱?正在除虫!药死了活该!”
当天既放假,国子监内在做春季除虫。
张周没办法也只能走出来,回头就看到了之前写诗的跃升茶楼,再往楼上看看,发现敞开的窗户口,林庭?和林仪兄妹俩在往下看。
大概林家兄妹也觉得张周在这么个时候跑来国子监,有点稀奇。
林庭?做了邀请:“秉宽,上来坐坐。”
张周也没拒绝,进到跃升茶楼内,里面倒不是很冷清,楼上也有两桌客人,好像都是给林庭?和林仪面子才来的。
这些人相对而言就比较低调,楼上十几号人,也能做到安静雅致。
大概这会全京城高调的举人都在贡院门口瞎闹腾吧。
不过再看这群人的年岁,还有一身女装在旁的林仪,张周大概有觉得这群人是在装样子。
一群老色痞。
“这位是秉宽,江南解元,诸位应该都听说过吧?”林庭?先对周围的士子做了引介。
那些人当然听说过张周的大名,但多数人未亲眼所见,当听说这就是张周时,他们脸上不是热情或是妒忌……而是一种回避和忌惮。
张周感觉别人是把他当瘟神了。
他只是笑着拱拱手,也不需要说什么。
好像也没人欢迎他。
“秉宽,今日不去贡院等候放榜,为何到此?”林庭?请张周坐下之后,不由问询。
张周目光则落在林仪身上,林仪作为林瀚的女儿,之前每次出来都是身着男装,但这次却是身着女装,还当着这么多“狂蜂浪蝶”,心说难道林老头转性了,为了让周太皇太后死心不再打他女儿的主意,就让女儿多出来抛头露面败坏名声?
“刚从皇宫出来,鬻题案,有结果。这不就过来看看,把学籍什么的给退一下。”
张周道。
周围的人一听,本来还对张周摇头诸多回避的人,此时也不由围拢过来。
有一人问道:“鬻题案结果是何?唐寅和徐经……”
话问了一半,不好意思再问。
问涉案人结果……这都不能叫没礼貌,简直是不知好歹。
林庭?心中虽有好奇,但不会那么贸然去问鬻题的事,他道:“你是举人入贡,若春闱高中,学籍自会升上去,不必亲自来。”
张周笑而不语。
有些事,他又不好意思说。
先前的举贡选拔,他拿了第一,这选拔考试是皇帝特旨给开的后门,现在他不需要接受举贡选拔,照例还是要过来退一下。
举贡选官,和参加会试,严格来说是有一定冲突的,不然皇帝也不会先等张周会试的结果,再决定张周是否以举贡入朝。
“林兄为何没去贡院?”张周问道。
林庭?道:“都是举贡,若真中了,自会有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