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可要养活着,你以为容易啊?”
张鹤龄怒道:“你有粮食养一群吃白饭的,没粮食养给咱家修家庙的?”
“大哥,我养的人是我的,凭什么给张家干活?你又不出人不出力的,凭啥什么都让我干?你当大哥的是不是先当个表率?”
“你个混蛋王八羔子……”
刚和睦如初的兄弟俩,又撕破脸如初。
兄弟阋墙的事,兄弟俩也没少干,反正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
……
……
皇宫,坤宁宫。
朱祐樘这天兴致很高,要去跟妻子造小人,结果在坤宁宫吃了闭门羹。
“去找你那些大臣吧!二弟他没做错什么,总是被人参劾,我们张家就这么招人烦吗?”
张皇后是在为弟弟撑腰做主。
朱祐樘想解释什么,但张皇后不让他进门。
旁边几个太监都在替这个当皇帝的着急,你说你是皇帝,怎么闹得好像这皇宫不是你家一样?
娶个皇后回来,连个妃子都没有,现在还能让皇后把你关在门外?
都是当皇帝的,你跟你那些祖宗真没法比啊,倒是跟你那个死鬼老爹有点像……
朱祐樘灰溜溜回到了乾清宫,明明当天他属于亢奋型的,妻子非要往他头上浇冷水,这让他很不痛快。
“最近这些天,朝中有谈论延龄事情的吗?”
朱祐樘果然也顺着皇后的怨恼,把气发到了那些看不见的文官身上。
萧敬回道:“陛下,最近朝议都停了,各衙门只是留下几个值守的,头年底能完成的事,都完成……没听说有谁在谈。”
“真没有?”
朱祐樘不太相信。
没人谈,那妻子反应为何如此过激呢?
萧敬道:“言官的上奏倒是有的,私下议论的人应该没有,现在京城士林所关心的,都是二月里将要进行的会试。”
“嗯。”
朱祐樘点头。
想想也是,现在还在正月里,衙门都处在半休沐的状态,朝议也没开,应该没人会揪着张延龄不放。
“陛下,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不做声的戴义突然提醒一句。
朱祐樘道:“讲!”
戴义道:“奴婢似是记起来,张先生先前给的那份谶言中,好像是提到……第二件事,跟勋臣外戚有关……会不会……说的就是这件事?”
“有吗?”
朱祐樘只记得张周说二月中,陕西和宁夏将会发生地震的事了。
他从开始,就没把张周的话,往张延龄身上联想。
戴义试探着道:“陛下您看,在张先生的谶言中,提到这么一句,说是‘有法而不效者当以恶者为先,天必警之’,奴婢先前也没想明白,这好像跟此事,还是有些联系的。”
朱祐樘拿过张周所给的条子,仔细看了看,皱起眉头,大概也觉得可能是有点联系。
但很多联系都太牵强附会。
“秉宽先前对此是如何说的?”朱祐樘问道。
戴义道:“张先生说,现在只有这么个趋势,还要事到临头时,或才会有更多的征兆。奴婢还问过钦天监的吴监正……”
“算了,那个人不提!”朱祐樘想都不想听吴昊对此的评价。
戴义苦笑道:“吴监正的确是没什么看法。要不陛下,现在去问问张先生,看是否有进一步的征兆?”
朱祐樘把条子放下,显得很懊恼道:“朕有什么事,也不能全都听秉宽的啊,今天朕该怎样?”
这问题问出口……
周围几个太监都哑巴了。
问太监怎么解决男人憋得慌的问题,这明显问错人了啊,我们从来就没有这方面的事情,你是不是换个人问问去?比如说你所信任的张秉宽?
“秉宽最近在备考,有出过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