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知张先生一声?”
其实萧敬也明白,皇帝是想通过一些方式去安抚王越,如果张周收了王越的礼,能让王越更安心留在京城的话,那就算是张周纳贿,皇帝非但不在意,反而还会支持。
“不了!”朱祐樘道,“今天秉宽在东宫吧?”
“是。张先生今日进讲。”
张周还没考中进士,就已开始进讲,不过也还是在翰林院不进讲的时候来,名义上是来查漏补缺做课后辅导的,但其实已隐隐成为朱厚照知识的主要来源点。
朱祐樘道:“去问问秉宽,看他对王越的印象如何,朕想赐给王越兵部尚书职,让他就此致仕。他年老体迈,可以回去颐养天年。”
萧敬心说,这位王军门一辈子打仗,大起大落,现在皇帝对他看起来礼重,要赐个兵部尚书再致仕,但其实就是对他不放心。
大概陛下也考虑到他王越不甘居于人下吧,当年连他所举荐的屠滽,如今都当吏部尚书,他会甘心在朝中当个兵部左侍郎?
……
……
张周在东宫给朱厚照上课。
朱厚照好像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下课后,张周过去说明了一下情况,表明自己年前和年后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
朱厚照还有些好奇。
明明张周最近给他讲课愈发增多,他也越来越喜欢听,怎么突然就要断了?
张周白他一眼道:“太子真健忘,忘了臣要备考会试?”
“切,进宫一两趟,耽误你考试?在哪学不是学?”朱厚照语带不屑,“不想来就说不想来,还非要找那么多借口。”
正说着,一旁的刘瑾已经给端了茶水来,还给张周准备了一份。
“太子殿下,张先生,请喝茶。”刘瑾笑道。
朱厚照道:“你屁股好了?最近看你活动挺多啊。”
刘瑾笑道:“承蒙太子殿下关心,奴婢的伤已经全好了,张先生您不必亲自放,交给奴婢好了。”
说着还把张周抿了一口的茶碗,接过去慢慢放到桌上。
张周道:“刘公公客气了。”
你是皇家的奴婢,又不是我的奴婢,整这么毕恭毕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话。
“张周,来年考完了,记得第一时间回来哈,本宫就在东宫等着给你接风洗尘,最好你到时能考上,考不上的话本宫会看不起你。”
朱厚照知道要跟张周暂时别离,这一别还有两个多月,他多少还有点离别的小伤感。
最近张周教他的东西不少,他也得到了实惠。
二人还不是师生,更好像朋友。
忘年交。
张周道:“臣还记得跟太子一起做生意,到现在书局还没开起来。正在市井推广阶段,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来年一起发财。”
“好,发财好啊,本宫最喜欢发财!”
……
……
张周从文华殿出来,准备在刘瑾引路下出宫。
却是萧敬匆忙而来,告知了皇帝要问询王越的事。
“不用去面圣吧?”张周问道。
“不用,您有什么,跟咱家说便可,咱家会去转告。”萧敬道。
张周点头:“王威宁当日去敝府拜访,除了必要的感激救命,还就是问我,是否有办法帮他把威宁伯的爵位,给弄回去。”
“啊?”
萧敬大惊。
你张周还真是直话直说。
谁问你了,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皇帝本来对王越就很提防,你说了这话,皇帝还不更早早将他赶出朝堂?
张周道:“不过我说了,这事我无能为力,后来他的礼也给他送回去了。”
“这……是应该的。”萧敬汗颜。
你不送回去,我跟陛下还没法交差呢,毕竟王越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