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犯到朕手里!
还想冤枉给朕所信任的“秉宽同学”?
“到底是谁带进来的?”朱祐樘也不管别的。
现在他要明确一点,这些玩乐的东西,是出自谁之手。
没等刘瑾回答,一旁的高凤道:“回陛下,正是刘瑾。从影子戏所用的皮子,到这些衣……”
高凤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些行头,破破烂烂的都是些什么玩意,能叫衣服?
但奈何太子就是稀罕这调调。
怪不怪?
“都是刘瑾一人带进来,与他人无关。”
这下朱祐樘的愤怒不用打折扣了,他怒道:“拉出去!”
马上有人进来,将刘瑾拖着往外走。
但在场的人更想知道,皇帝下一句要说什么,因为只是“拉出去”不是什么刑罚,下一步应该定惩罚内容才对。
“打三十杖!”
朱祐樘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
从父亲的角度来说,弄死刘瑾都不为过,但从教育的角度来说,刘瑾只是从犯。
刘瑾再恶,首恶应该是他儿子,儿子怙恶不悛,光惩罚帮凶有什么用?
再说要是把刘瑾直接宰了,会给儿子留下阴影。
“陛下饶恕奴婢吧……”
刘瑾一边被人拖着往外走,一边在求饶。
无济于事。
这件事上,必然有人要担责,而刘瑾作为“始作俑者”,打三十杖已是格外开恩。
刘瑾想说的是……这主意可是张周出的,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遭殃?
“父皇,为什么要惩罚刘瑾?他不过是陪儿臣玩。再说儿臣今年的课业不都已经完成了吗?”
朱厚照当然不乐意。
熊孩子别的没学会,倒是很仗义的。
在他的观点中,他现在已经放假,凭什么不能跟太监们玩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难道皇帝老爹还心疼打坏的那点破东西吗?
朱祐樘怒道:“再有人敢给太子带这些嬉闹之物,莫说朕直接让他人头落地!”
众太监唯唯诺诺,却是都受惊不小。
外面传来刘瑾被打的惨叫声。
萧敬从外进来,问询道:“陛下,不知……”
“将他发到浣衣局,从此不得踏入东宫之门!”
也不用明说,因为浣衣局本就不在皇城之内。
“父皇……”
“你这孽子,要是再敢胡作非为,看朕如何惩罚你!秉宽走了吗?”
戴义道:“回陛下,张先生还在宫后苑未走。”
朱祐樘道:“将秉宽叫来,让秉宽来教育他!告诉他错在哪!让他闭门思过!每天给他增加课业!哼!”
嘴上说要惩罚太子,但其实朱祐樘对这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想再一次去关儿子的禁闭,因为张周说了,这对太子的性格养成并不好。
然后朱祐樘只是放了最狠的狠话,拂袖而去。
……
……
张周在完成了斋醮之事后,是在萧敬的引路下往文华殿去。
在路上,张周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那位刘公公呢?”张周问道。
萧敬叹道:“发浣衣局为监工,怕是一辈子再回不去文华殿,唉!”
从萧敬口中说出来,略带惋惜。
错在少主人,担责的却是刘瑾,倒不是说萧敬体恤心疼刘瑾,而是他感慨这种担责的模式不公平。
张周点头,跟随萧敬快步进入到文华殿内。
此时一众人正在收拾文华殿内被朱厚照打翻的东西。
各处都很狼藉。
朱厚照坐在椅子上,身上那身奇装异服还没脱,只是外面披着件貂裘。
显然熊孩子还没从父亲的批评中回过神来,在恼恨父亲霸道的做事方式。
张周走过去,见旁边的太监要过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