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赤焰旧案,是横在我和父王之间最深的一根刺,夏江一开始的时候就准备以聂译想激起我的怒火!
他这么做,就是想让父皇明白,我的心中还怀有旧恨,一旦给了我权势和地位,我便是一个对父皇有威胁的皇子。
因为在当年那件案子当中,责任最大的就是父皇他自己!
你说,我还有躲得必要吗?”
梅长苏看靖王还能想这么多,心里松了口气,就连忙劝说道,“靖王心系赤焰军人的安危,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可是,陛下的心胸并非十分宽广,这次殿下能侥幸逃脱一劫,实在是侥幸的事情。
如果殿下再有行动的话,他必定会感到自身的权威受到挑衅,如此一来,祁王殿下的结局,就是殿下的未来了!”
列战英听了两人吵了半天,依旧不提正事,那聂译也就只有十天可活了,他想在无所谓的事情上吵个没完,就干脆打断了问道,“苏先生说了那么多,到底怎么办呀?”
梅长苏咬了咬牙,很是严肃的看着靖王说道,“从得失来看,救聂译,有百害而无一利。殿下,谋大事者,需要懂得割舍。”
列战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梅长苏,情绪都有些激动的说道,“先生的意思是不救了?”
靖王也听明白了梅长苏的意思,他心里面非常的失望,也就冷着脸的说道,“好,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很好!”
他说完之后,转身到了密室门口,把两个人之间呼唤的门铃给斩断了,然后声音冰冷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苏先生不爱你帮忙,以后我萧景琰的事情也不能梅宗主费心了。”
他说完之后,就出了密室,再也没有回头,对于梅长苏拍门的动作,根本就不搭理。
……
越国,江宁,越军军港!
王跃收到了金陵传来的密报,大梁皇帝准备把聂译腰斩,甚至已经开始调动兵马准备和越国打上那么一仗。
他心里非常清楚,聂译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大梁其实也想看看越国的陆战能力。
如果越国只是水师强大,那也不足畏惧,如果越国的陆军也那么强大,那就不得不小心应对了。
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赤焰军是梁帝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因为越国的缘故,已经变成了碗口那么大的伤口。
一日不治疗这个伤口,梁帝即使是死都不会瞑目的。
而王跃也需要用这一战,验证一下越国的真实实力,是不是已经可以争夺天下了。
陈庆之看到王跃已经换了戎装,就知道王跃准备去打仗,他连忙劝说道,“王爷,去一个合肥而已,用不着你亲自去吧。”
王跃看着陈庆之那焦急的样子,有些神色古怪的问道,“庆之,你不是把我当孙权了吧?”
陈庆之当然知道孙十万的事情,他连忙摆手说道,“王爷,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只是,咱们也得以史为鉴呀!
也就取一个合肥而已,有10万大军前去,即使没有主帅,怎么随便打怎么也能打赢了。
可是如果你去的话,对方主将朝着你进攻,那将士们救还是不救?这不就是成了了变数了吗?
王爷要是实在不放心,不如我代替你去?虽然这些年我忙于政务,可是受王爷的影响,弓马骑射武功也都没有放下,甚至比当年还强壮一些。”
王敬听了陈庆之的劝告之后也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是啊,大哥,你还是听陈阁老的话吧。
这次卫峥已经请战了,又有我们的内应帮忙,拿下合肥城,甚至庐江郡,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真的不用你去督战的。”
他倒不是不相信王跃的指挥能力,毕竟他是跟着王跃一起,率领赤焰军残军,把西境军给打趴下了。
王跃的指挥能力,那是经过一场场的战斗积累起来的,没有人质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