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朝善说不说谎,有没有告诉他真相,这有什么关系。
那些事情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在意。
他不应该在意。
他这几天对朝善的特殊关注仅仅是因为,原本蠢笨的人不笨了,还算看得过去了,他想看热闹了,是因为她不再对席厌好了,是因为她是敌人的敌人了。
而不该是因为他想要关注在意朝善。
想清这一点,席都自认为前路一片清晰宽阔,生气什么的实在没必要,他稳坐钓鱼台,看戏就可以了。
戏也别看了,没什么好戏,解决席厌就可以了。
朝善要怎么样,他才不关心!
他也不会告诉朝善,他表哥已经来了。
回到宴会,席都找到游轮管理者,表明自己想离开游轮。
年轻的管理者疑惑了一下,委婉道,“游轮已经出港,况且现在是夜晚,离开不太方便,您看要不先休息一夜,明天再走?”
席都很强硬地说,“不,现在就走。”
管理者清楚这艘游轮上所有宾客都是不能得罪的人,他有提前看过宾客照片,知道面前俊美的年轻男子是那位高不可攀的席家大少爷,这是得罪不起中的不能得罪。
“那,我现在去安排?”
管理者硬着头皮说。
席都瞥他一眼,没想到他这么快屈服,但说,“嗯,去。”
管理员莫名觉得有些冷,才走没两步又被身后人喊停。
他转过身,又听席大少爷问他,
“安排什么船?”
管理员为难说,“现在只能是救生艇。”
席都面不改色,眼睛朝着前方,隐约看到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才不关心。
他就问:“救生艇开走游轮出事怎么办?”
管理员疑惑但回答,“游轮不止一辆救生艇的。”
席都盯他半分钟,然后生冷地说,“算了,太脏了,我只做游轮回去。”
管理员更为难了,默默说,“宴会持续两天,这也没办法提前回去,您要是有急事,要不我和老师傅说一句,等会儿绕行一下,到另一个港口您下去?”
席都面色更不好看,没说什么,烦闷地离开。
管理员不是很懂。
难道这就是大少爷脾气?他都给了解决办法,这不会扣他工资吧?
旁边溜出来嗑瓜子的老船员则拍拍他的肩膀,“小陈你还是太年轻啊。”
见识多,很有些想法的老船员与他一起看着席都的背影,悠悠说,“这一看就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想走又不想走,你递个台阶就行,愣让人家走干什么?”
管理员悟了。
前面还没走远的席都脚步一顿,离开的动作变得些微慌乱。
他还没悟。
他告诉自己才不是,他就是嫌救生艇不够豪华,他是嫌海风太冷,他是嫌月色太亮。
总之,他绝对不是因为草莓果冻很甜。
而且,朝善其实也不懂不是嘛。
想到那双温柔美丽,却又略含疑惑的漂亮眼睛。
席都告诉自己,她就是不懂。
……
朝善夜间回到顶楼卧室,没多会儿朝老太太就打来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老太太一脸慈祥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游轮派对好不好玩,开不开心之类。
朝善一一答复。
等确定孙女今天过得开心之后,朝老夫人才放下心,最后又带丁点的犹豫,很委婉地和她说。
“善善,你爸爸他们从国外回来了,他有告诉你吗?”
朝善翻了翻手机,看到一条没有备注的短信。
好像就是朝父的。
她点头,“有说的。”
朝老夫人叹了一声,“他说给你带了不少东西,想见你一面。善善,爷爷奶奶不会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