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谁成想,竟是好半晌没有动静。
因着主子们的三令五申,他们也不敢上前问询,生怕被对方讹上。
如今轿帘好不容易被掀开,怎么下来……三个人?
前迎的管事看着最后慢条斯理走下来的邓仪,一时面色空白。
这三个怎么能乘一辆马车来??
他忍不住瞧看了眼邓仪。
邓仪睨回去,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管事们:“……”
忙收敛情绪,恭敬地请三人进入。
高璟此时也被迎进府,两波人马在门前狭路相逢。
好在气氛并不紧张,甚至很是轻松。
高璟走得慢,乔昭懿他们步子又快,很快赶上,乔昭懿走在最前面,路过时,没忍住去瞧。
凝视感不容忽视,高璟下意识向身边看去。
但见是个少女,腮凝新荔、削肩细腰,眸子一心盯着他瞧,带着窥视打量。
仿佛被他惊艳到,又不好意思开口问询。
高璟想了想,正欲主动见礼,就见少女的手正被一人拉着,那人露出的指节与手背极是漂亮,他忍不住顺着胳膊向后看。
先是和他差不多款式的衣赏,再是和他近乎一样的大氅,再向上,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蛋——
他缓缓与岑聿对视。
高璟:“……”
岑聿:“……”
高璟再向后看,又和邓仪对视。
高璟:“…………”
如果可以的话,他今天估计会提前或者延后些再进。
他倒不是迷恋岑聿这种不入流的想法,单纯觉得对方的打扮和身段非常符合他梦想中的自己。
他是个执行力强的,有了目标就前行。
三年来,还真让他模仿出五成精髓来。
靠着这一身装出来的孱弱风流,在很多小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
天下间,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总是难逃皮相与身段带来的强烈蛊惑。
尤其是在淘稀奇古怪的金石书画上,讲价也方便。
纵使脸皮厚如城墙,此刻高璟也觉得微微有几分不好意思。
原来刚才那位姑娘根本不是看上他,而是觉得他和岑聿相像。
但是那位姑娘,生的还真漂亮……
……
贺礼由门口的管事们代收。
三人在这一事上,都展现出惊人的默契,送的全部是家常东西,并不贵重。
毕竟礼轻情意重。
高叙就算怄死,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但怄不怄死,显然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内容,要是能当场气死,还是喜事一桩。
因着邓仪在车上,跟来的霜露和香雪不便近身跟着,单独坐了顶轿子,届时在府邸跟前候着。
待乔昭懿来,一同进去。
今日得了令,务必贴身护着,任凭谁来喊谁来叫,也万不能松了口去。
来的路上,岑聿给乔昭懿讲了雍王府的来历。
这宅子原是当今陛下的三哥所住,当年皇权角力的一位有力竞争者。
只是听说人在封地得了癔症,有时正常,有时疯言疯语,但请安折子却是每月不少的向宫里递。
活像递晚了,就要见不到第二天的日头一般。
先皇很宠爱三子,宅子修的自然气派,还请工匠添了许多奇淫巧计的稀罕物件儿。
皇帝赐高叙宅子的时候,并未收回,好些还被高叙在今日特意摆了出来。
就差把“陛下偏宠”这四个直接摆出来。
沿途有些岑家的故交,都是岑文镛的同僚之后,双方一一见礼。
乔昭懿瞧着乌泱泱的人群,和岑聿耳语一番,先行走了。
至于邓仪,入了门就不知道去哪。
但猜着不能是做什么好事去。
乔昭懿对高叙的物件儿兴趣不大,大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