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乔昭懿看着岑聿写在纸上的鸡兔同笼,依然沉默。
她没想到会以此种方式见到它。
可能伟大的发明,注定不会被时间空间阻隔。
眼看着岑聿从湢室出来,乔昭懿放下东西,不再多想,自己也去梳洗一番,接着躺在岑聿身边,熄了灯,只剩自窗外打进的月光。
一切都朦朦胧胧。
很有氛围。
乔昭懿一只手伸进岑聿里衣里。
她想再试试岑聿到底行不行。
昨个儿L二人没有行夫妻敦/伦之举,按理说新婚燕尔,对方那方面也正常,今日怎么着也该有一回。
话说,岑聿身材还挺好。
宽肩薄背,该有的都有。
亲昵的动作裹挟着热意一点点袭来。
岑聿:“…………”
他微微放缓呼吸,复又阖目。
药还没来,近两日还不行。
京中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他治心疾的药,若与绿萝花同用,确实会影响子嗣。
绿萝花生长周期极短,采摘期仅有四十余日,产量很是稀少。
他最开始还未想着准备,但如今……他有些承受不住。
如今已至冬月,进入凌汛期,河道冰凌聚集,沿途皆是冰塞与冰坝,来往凉州只能靠马匹,就算走官路,日夜兼程,一来一返少说要十日。
岑聿侧身去看乔昭懿,微微的麻意在四肢百骸游走。
“你若想……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
现在还不行。
他慢慢开口,声调依然平稳,只是带了被炙/欲灼烧的轻微哑意。
乔昭懿细细体会了下这句话的含义。
大概懂了。
林氏打探的消息约莫是准的,真不成。
“也没有很想,等我想的时候再找夫君。”
反正
快乐程度不减少,也不用吃避子药,仔细一算,不仅不亏,甚至挺赚。
鹞儿L市买来的避子药,里头添了麝香,性寒。
她私下问过一位民间的圣手,对方说若是吃这个,每月要吃几日其它的活血方子用来暖身,不然时间长了,容易伤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喝药就不喝。
乔昭懿睡了个酣甜的觉。
岑聿则是盯着床帐,许久再许久。
待乔昭懿熟睡后,起身去趟湢室,良久方出。
他侧躺在床,安静地看着乔昭懿。
骤然成亲,让很多谋划偏离原本道路,他以为自己会不适应。
没想到,不过二日,仿佛就习惯下来。
眼睛描过乔昭懿的眉眼。
他这次,没再失眠。
……
接下来的七日。
乔昭懿堪称咸鱼翻身,神清气爽。
因为以二朝回门那日为界限,向后没超过四日,姜归宁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让她好生歇着。
原是她见乔昭懿除了前两日外,每次来时气色都不错,眼下也没了乌青,不由试探着问了几嘴。
乔昭懿只道:“夫君疼爱,不忍心儿L媳晚睡。”
短短十一个字。
差点让泡茶的姜归宁来了个开水洗手。
不忍晚睡,意思不就是、不就是……她离抱孙子又远了一步吗?
姜归宁缓缓放下水壶,也不想再泡茶了,看着乔昭懿,好一顿神伤。
好孩子,你倒是早点说啊。
不过从乔昭懿的话里能推出,不晚睡只是请安后才开始的,这就说明,刚成亲的头两天,还是可以的。
姜归宁算了算江南采买新药要花的时间。
大邺商旅繁盛,陛下年纪上来后,又先后找各地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贡品,进贡最多的地域,当属江南。
江南每日都有数艘巨船,载着各类物件儿L向京中驶。
她不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