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头离去,岑聿出声,很认真地在问:“你是不想给母亲请安?”
乔昭懿:“……!”
“我不是,我没有。”乔昭懿瞬间改口,马上反驳。
虽然她心里是如此想的,但此种观点,在古代,算是大不敬,她说什么也不能认。
而且她也一直没摸准岑聿的底线在哪里。
他对自己,好像一直都很宽容。
岑聿细细窥着她的脸色,没错过一闪而过的惊诧。
……还真是这么想的。
想想也是,大婚之夜和昨晚心里想什么都直接付诸行动,她不是个在那事上隐藏自己想法的人,若真是觉得难受,也只会直说,而非意会。
岑聿轻轻一笑,似有无奈:“你有想法直接和我说便是。”
他在缉查院做事久了,确实在某些细节处比其他人敏感许多,但也不能保证次次都猜得出她心中所想。
夫妇一体,他既然娶了,就没想着委屈乔昭懿。
乔昭懿眸子看着岑聿,一时没应声。
真的假的?
她以为在大邺,也就她爹娘能容忍得下她大逆不道的心思。
岑聿:“正常都是卯正方给婆母请安,你提前半个时辰
去,我母亲为了不落人口舌,定然要起来接待。”
而他母亲,向来不是个勤快的。
岑老夫人又非他父亲的亲生母亲,底气不足,不敢真摆嫡母的架子,所以自乔昭懿嫁进来前,是没有晨昏定省说法的。
换句话说,他母亲卯正之前,是不起床的。
尤其冬日天冷,更不愿起身。
乔昭懿只要坚持几日卯时不到便去请安,姜归宁定受不住,会主动提出,让她日后若非要求,不要清早的来正院问安。
岑聿把自己的猜测说出。
乔昭懿见他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试探着鼓掌:“夫君,你真厉害。”
和她想得几乎一致。
只是这个法子见效时间慢,姜归宁若是碍于面子多加隐忍,说不定要月余才能起效。
其实好用的法子倒是有,只是她怕岑聿的面子过不去。
她也没想说,抱着岑聿窄韧的腰,眸光极为真诚:“若我有个三五日就能见效的法子,夫君会同意吗?”
岑聿看她不打算说,也没深问,让她别太出格就是。
乔昭懿真情实感:“夫君,你人真好。”
她出门前,起身在岑聿脸颊轻轻用唇碰了下。
十足十地像极了新婚燕尔的甜蜜夫妻。
动作轻浅的如同蜻蜓点水,掠起一阵轻微的痒意,岑聿抬眼瞧她。
乔昭懿已经抱着暖手炉走远。
岑文镛要上朝,寅正便走,正院此时的主子只有姜归宁一位。
姜归宁还未醒,冬日天冷,连带着人也不爱动弹,姜归宁又不用给老夫人请安,每日都是卯正方醒。
昨儿个为了敬茶一事,难得早早起来,今儿本想着乔昭懿不会来太早,没想到卯时人就到了。
听明春禀告消息的时候,姜归宁:“……”
她从被子里起身,懵然:“真的假的?来这么早?”
“真的,人就在堂屋候着呢。”
姜归宁:“…………”
我的老天爷!
她这儿媳妇怎么如此勤快。
地龙再暖,也不能全然将屋外的寒气挡住,姜归宁坐起,被子从领口滑下,冷气侵袭,姜归宁霎时不想动了。
最懂她脾气的明春即刻规劝着:“夫人,少夫人来给您请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空等着,不然寿康堂那儿知道了,少不得在背后说三道四。”
寿康堂,就是老夫人住的地方。
姜归宁:“……”
明春试探问:“小的伺候您梳妆?”
姜归宁毫无心情,语气丧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