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但因为这种小事和琴酒产生分歧没有必要,又或许这是琴酒考验她对苏格兰感情的一项关卡,神无梦在电话里答应了琴酒,裹上衣柜里最厚的一件羽绒服,勉强抵挡住了骤降的气温。
伏特加跟着琴酒直接去了狙击点,她也不想站在家门口等半天还拦不到计程车,难得的自己开车,还认认真真为车子暖了个身,免得它直接被室外的低温冻坏。
生命值一天天减少,就像悬在头顶的倒计时一样催促着她向前。
神无梦能够感觉到身体的虚弱程度在不断增加,就像前几天体检结果显示的那样,放任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冷得发僵的手指在车内暖气的作用下柔软了些,她踩下油门,朝琴酒发来的地点驶去。
击杀叛逃这种事向来是琴酒亲自动手,防止让目标逃脱。
在和琴酒的对话中,她听出来琴酒那位线人的消息很详细,连
苏格兰即将会在哪里出现都知道,让他们能够提前在便于狙击的地点做好准备。
神无梦怀疑这是降谷零主动透露的消息,否则以苏格兰的谨慎绝不可能在短短两日之内就被琴酒找到。
路况不好,车程也更久。她到的时候,保时捷里只有伏特加一个人。
戴着墨镜的大块头男人将车窗摇下来,催促道:“大哥已经上去了,西拉酒你也快点!”
他是留在这里望风的,一双眼睛警惕地观察四周,十分为大哥的安危上心。
对于大哥这一次把西拉酒喊来的事情,伏特加倒没有觉得多么奇怪,毕竟这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况且杀的又是西拉酒的前男友,让她到场也很合理,免得以后出现什么感情不和。
神无梦不知道伏特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走进了面前的大楼。
这栋楼废弃了很久,是金融泡沫背景下的产物,没有足够的资金链支撑它完工,就这么被留了下来,没有企业愿意在房地产低迷的时期接手,政府也无法出资将之拆毁。
既然是这样的环境,大楼里也就不可能安装了电梯。
弥漫着的灰尘让神无梦忍不住咳嗽,觉得自己的呼吸道和肺似乎更加脆弱了,但最具有挑战性的是这里的高楼。
哪怕是和苏格兰恋爱的时候她都没有陪着做过狙击任务,很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狙击点太过刁钻。
神无梦由衷觉得做狙击手是个体力活,每次任务都得扛着那么重的枪爬楼梯,要么是高层要么是天台,大概狙击手的好身材就是通过这种方式锻炼出来的吧……
她到楼顶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在脑袋里为她鼓劲的系统都累了,拍着掌夸她了不起。
但到了这番田地,她还觉得楼梯间的墙面和栏杆太脏了,硬是没碰一下,强撑着靠自己的力量走了上来。
等她见到琴酒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双腿发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大哥……”神无梦喘了两声,口中呼出的热气在零度的环境里成了一团团白雾,缩在羽绒服里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下次狙击还是别喊我了,再来、再来两次我可能会先那些叛徒一步咽气……”
见她这样,琴酒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大概是想要骂她“废物”,又记起Boss说“别让她死了”而产生的纠结情绪。
男人戴着手套的指节轻叩墙面,说道:“过来。”
车里的暖气一点没留下来,神无梦捧着手呼了呼,现在她只觉得手脚冰凉,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去裹紧被子。
对苏格兰的不满在这一瞬到达了顶峰。
缓了一会,神无梦的呼吸节奏总算调整过来,走到琴酒身边,用指尖碰了碰已经架好的狙击枪:“所以大哥叫我来到底干什么呀?”
琴酒冷笑一声,扯动的嘴角弧度很大,回答她道:“苏格兰在血泊中奔赴黄泉的美妙景色,难道你不想亲眼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