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岳少涯和束风闲所在的方向看了一下,莫名感觉有点羞耻。
“当然是从娘肚子里来的,难道你不是?”岳少涯噎的束风闲不雅观的翻了半个白眼。
天坑底,五人分别靠坐在四个角落,陆青绝和岳少涯在一边,束风闲在他们两人的对面。
上官景儿提了裙角在离束风闲不远的地方坐着。
王公子想靠过去,又有点拉不下脸,只能窝在另一个角落不断偷看上官景儿,上官景儿却一点也没注意他。
王公子忍了忍,最终想和上官景儿说话的心占了上风,“景儿,你在想什么?”
上官景儿从掉下来后,就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样,“我在想东门正。”
“那个糟老头子坏的很,你想他做什么!”王公子又妒又急的跳起来,右脚上一疼,腾的一下再次坐回去不断揉脚。
这王公子恐怕和岳少涯的原身差不多,是个被家里娇养着的大少爷,身体娇贵的很。
上官景儿叹气,“我就是忽然想起他是谁了。”
“是谁?”
岳少涯和束风闲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只有陆青绝抱住了岳少涯就安定了,不动如山的闭目靠着石壁养神。
“我师父剑无芷许多年前曾与他是夫妻,若是他们没分开,可能我还要叫他一声师爹。”
上官景儿有点羞窘,“他是蝶翼派的传人,凌虚御气是他们的秘传绝学,我师父多年前因为东门正把她之挚友逼入雾谷,此生再不得出山而不肯原谅东门正,与之和离,一天那位前辈不出现,我师父就不会和东门正见面,她老人家是不会来的。”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们。”上官景儿起身,深深俯身一礼。
那个被逼入雾谷的前辈,不用上官景儿说,大家也知道说的就是那个先天境的高人天元散人。
“不不不,这不怪景儿,都是那个东门正的错。”王公子手忙脚乱的还礼。
“现在不是你师父来不来的问题,东门正说这里是鬼呼石林。”束风闲顺便给一脸茫然的岳少涯科普,“鬼呼石林飞鸟不入,这里是个天然的迷石林,进了鬼呼石林的人,就没听过有能出去的。”
飞鸟不入?
岳少涯歪头,一声哨声响起。
束风闲转头,见岳少涯吹响了脖颈上挂的一个金属哨子,陆青绝听到鹰哨声音,也从手腕上褪下一个一模一样的哨子。
夫妻就要成双成对!陆青绝认真吹响。
哨声响彻天际,天上没有再见到那个黑点。
黑鹰没来,这个鬼呼石林果然有古怪,岳少涯不晓得什么原理,站起想查看一下是不是真的被困住了。
“做什么?不要到处走,这里走散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人了。”束风闲一点也不急。
上官景儿在听说这里是鬼呼石林后,就有点绝望,她发现岳少涯和束风闲一样,也没什么着急的神色,顿时有点羞愧,重新打起精神,“我们休息一下,等等再一起找找看看能不能出去吧。”
“正有此意。”束风闲点头。
王公子把痴痴的目光从上官景儿身上收回,也回答,“我听景儿的。”
岳少涯拿出干粮给大家分了,几个人吃了点东西,才从天坑里上去。
鬼呼石林,林入其名,尖尖的石笋拔地而起,错落分布着,没有路,也看不清到底走多久才能出这个石林。
白天时他们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一整天,走到膝盖酸软,到天快黑时也没看到边界。
太阳一落山,气温就开始降低,大风刮过石林发出的尖啸,犹如一声声鬼哭,
令人胆寒。
到了入夜时,这里竟好似比寒冬还要冷,衣物根本不能隔绝侵入骨髓的寒气,只能顶着寒风寻找栖息的地方。
许久后,才找到一个乱石堆起的石头洞避风。
篝火亮起时,所有人都感觉身体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