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究竟是谁有这般能耐,竟然能暗中监视殿下,而不让他们发现…
墨烬临轻瞥了眼脸色大变的夜七,他慵懒起身站直身体,绯红的唇微勾,笑意不及眼底:“京都藏龙卧虎,你我也不是第一次知晓。”
“看来,此次来凌江倒是来对了。”
他弯着眼眸笑着,眼底森冷呼之欲出。
凌江是定南王的地界,他不过才来到这里,便引来了一场厮杀,可见他这位好皇叔,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呐。
入夜寒风瑟瑟,一个劲从空隙中钻入房中。
大船平稳在水面前进,玄金衣裳的暗卫们有条不紊清扫船面。
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被一桶桶河水冲刷,鲜血的血液滴入河中,迅速散化与河水融为一体。
玄色锦袍的男子站在船头,他居高临下望着渐渐倒退视线中的一切。
恰时风来,乌黑墨发随风摆动,宽大的袖袍与风飞舞。
水面波澜不惊,一切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半晌,一只在夜色中白的发光的信鸽飞来,夜七眼疾手快抓住,利落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
“殿下,是夜八传来的信!”
夜七双手恭敬递上。
京都距离凌江不远,但若是用大船行驶距离来看,此处与京都又相隔甚远。
水路比陆路快,却仍旧用了十来日的时间。
墨烬临漫不经心接过,修长的手指缓缓打开卷成一团的信,清冷的眸一目十行,看到最后,嘴角微微上扬。
“殿下,信中写了啥,您这般高兴?”夜七好奇询问。
“无非是记录了孤的小东西日常活动。”
墨烬临轻抬眸勾笑,缓慢将信递给夜七。
他愉悦眯了眯眸,任由夜风吹拂面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