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道:“十五号,东南方,右手持针伸直后翻滚至东北方。”只见那十五号右侧野牛嘶鸣,左眼球鲜血淋漓。
如是而做,祁钰动刀杀牛,红衣奴隶持针助之,良久,那三十头牛皆倒地不起,期间众奴隶亦有三成死伤,却比全军覆没开的好,而后黄金台上掌声大作,喧哗一片,众人皆认为这是一场精妙绝伦的表演。
祁钰红衣乱发,发带飘扬,容颜染血,面色平静,一手持刀,鲜血顺着刀尖滑落,孤身飞上黄金台,单膝下跪道:“陛下,小人赢了。”
“做的好,你叫什么名字,要什么奖赏,孤可送你。”
“小人惶恐,谢陛下夸奖,小人名祁钰,不敢求陛下其余奖赏,只求陛下做主将台下诸人送于我家王子就好。”祁钰说的是自己的真名,总有一天,她想她这个奴隶的名字要名留青史,她想她必须打破这个社会奴隶制度的禁锢,她想起黄巢的那句“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便凄然一笑。
“寡人说过的话不会食言,你且去看你家王子吧,他还昏着。”
闻言,祁钰望向盛烨,方才她着急救人,并未看见魏宁打晕盛烨,只见他瘫坐于席座之上,两眼紧闭,心底顿时一骇,她还以为盛烨得急病了,便脑袋发懵快步上前,欲把脉,岑莹拉住她道:
“殿下欲随你前去,被魏宁拍晕了,他刚才可是不管不顾哦。”岑莹对祁钰挤眉弄眼道。岑莹一直知道祁钰的真实实力,虽说刚才凶险,但岑莹觉得对祁钰而言也是轻而易举的,而盛烨的举动令她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岑莹是真心想撮合这两人。
接下来的盛宴节目平淡无奇,祁钰救奴的那一幕简直惊心动魄,也给了那些高位者刺激感,期间不停有人瞥向祁钰,那些目光或赞赏或邪恶,祁钰一致不理,静待盛烨醒来。
半晌,盛烨上睑微动,似是要转醒,祁钰见状立马斟茶,蹲下身轻道:“殿下喝口水吧”
盛烨坐直,结膜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蹲下身的祁钰,祁钰着急等盛烨转醒遂未换血衣,脸上也沾着些许鲜血,青丝微乱,唯有手是干净的,那是她刚刚为给盛烨斟茶而洗过的,见此,盛烨起身行礼道:“陛下见谅,小王先行告退”
说着便不等辽王回答,转身拽着祁钰走出宴席,那力道很大,仿佛不容祁钰拒绝,二人离开黄金台,至一楼阁之上,四周无人,盛烨仍死攥着祁钰的手腕,抬首望天,良久不语。
祁钰此刻心底无奈,她想不到少年的喜欢竟来得如此炽烈,这才多久竟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她不想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陷入太深,于是便开口道:
“殿下不必烦恼,我首先是我,才是父母的女儿,才是岑莹的朋友,最后才是你的助手或者朋友?若你有难,我亦会鼎力相助。”
“就只是朋友?还是最后的”盛烨自嘲一笑,
祁钰不语,没等多久便听盛烨开口:
“你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梦吗?”祁钰仍沉默不语。
“我梦见你被野牛撞下深渊,我没能抓住你,连一个衣角也不曾留下,你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从我眼前消失了,无影无踪,顿时我陷入梦魇,眼前是一幕幕你跌下深渊的红色身影,我想跟着跳下去却怎么也到不了那深渊边上,那里好似有一个无形屏障,而我只能看着,祁钰你知道吗,你让我恐慌,我抓不住你。”说着,祁钰感觉抓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闻言,祁钰一怔,什么叫随她跳下去,这娃恋爱脑吧,或者就只是少年义气行事,不管不顾的,祁钰觉得得给他树立正确带我三观,于是便开口道:
“殿下不相信我吗?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还有,每个人一生都有他必须要做的事,不管是你还是我去,冲动行事总是不好,你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