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低落。驶入她的车道时,她的呼叫器响起。
“直升机的事太突兀了,”她说话时龙泽希正把车停在她的卡车后面,“或许根本没什么实质意义。”
当然有这种可能。
“又怎么了?”她拿起呼叫器,瞟了眼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可恶,又出事了。你最好和我一起进屋。”
龙泽希很少进入罗诺的房子,上一次好像还是在恩感节时,龙泽希拿着自制面包和一盒特制炖肉前去探望他。当然,那时她已经挂了满屋子的奇特装饰,一串串彩灯闪闪烁烁,还摆了好几棵圣诞树。有一列绕着飘雪小镇打转的电动火车至今让他记忆犹新。那次,罗诺用酒精浓度为百分之五十的弗吉尼亚闪电私酿酒调配了蛋酒。老实说,那天他实在不该开车回家。
此刻她的屋子则显得昏暗单调。绒毛地毯中央摆着她最爱的躺椅,火炉上方的架子上陈列着多年来赢得的奖杯。大屏幕电视或许是屋里最高级的一件家具了。龙泽希陪她进了厨房,一眼看见油腻的炉子、堆满了的垃圾桶和水槽。趁她打电话时,龙泽希打开热水,蘸湿海绵开始四处擦洗。
“你不必这样。”她轻声对龙泽希说。
“总得有人做。”
“喂,”她对着话筒说,“我是罗诺。什么事?”她仔细聆听了一阵,眉头深锁,脸色绯红。气氛忽然紧张起来。龙泽希开始洗碗盘,数量还真不少。
“他们查到了什么程度?”罗诺问,“不,我是说,他们确认机位了吗?哦,确定?这次他们敢肯定了?是啊,没错,没人记得。全世界的人都迷迷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对吧?”
龙泽希小心冲洗着玻璃杯,再将它们放在毛巾上沥干。
“我同意,行李的事确实很怪异。”她说。
龙泽希用光了最后一滴洗碗剂,又从水槽下找出一块干瘪的肥皂。
“你到那里后,”她继续说,“不妨顺便查一下在秦浩农场上空盘旋的那架白色直升机。”她稍作停顿,“也许在火灾之前,可以肯定的是之后也出现过,因为我在火灾现场亲眼看见了。”
罗诺又安静地听了一会儿。龙泽希开始洗漱茶匙,出人意料的是她忽然说:“你要跟泽希说说话吗?”
龙泽希僵在原处,呆望着她。
“给。”她把话筒递给龙泽希。
“泽希?”龙宁似乎和他一样惊讶,“你在罗诺家做什么?”她问。
“清洗。”
“什么?”
“你那里还顺利吗?”龙泽希问她。
“罗诺会向你解释的。那架白色直升机的事我会查清楚的,它总得停在某个地方加油,或与飞行服务站联系。这些都可能留下航线信息,不过也不一定。我该走了。”
龙泽希挂断电话,忽然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心头蹿起莫名的怒火。
“我想秦浩确实惹上麻烦了,泽希。”罗诺说。
“出了什么事?”龙泽希焦急地问。
“似乎是火灾发生前一天,也就是周五,他出现在机场,准备搭乘晚上九点三十分的班机。他办理了行李托运,却没有在终点站把行李提走。这就意味着,他很可能办了行李托运,在登机门前把机票给了空服人员,然后转身离开了机场。”
“国际班机是会清点旅客人数的,”龙泽希提出质疑,“如果他没登机,也一定会被发现。”
“或许吧,但能爬上今天的位子,就说明他相当不简单。”
“罗诺……”
“等等,听我说完。秦浩的说法是,第二天,也就是周六早上九点四十五分他搭乘的飞机在希思罗机场降落时,安保人员已经在那里等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