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谁有工夫理会那个?而这些枪械,他全都申请了执照并按规定缴了税,这方面的记录也毫无问题。但乐市一个斗鸡眼的调查员怀疑秦浩长期以来从事秘密活动,贩卖军火给南佛罗里达的某个武装分子团伙。”
“根据呢?”龙泽希迫切地问。
“你问住我了。但乐市那些调查员一直像追赶邮差的狗那样紧咬着这件事不放。他们的说法是,那个被烧死的女孩发现了秦浩的秘密活动,于是他不得不把她除掉,这就意味着必须毁掉他心爱的一切,包括那些马。”
“如果他真的在贩卖武器,”龙泽希不耐烦地说,“所持枪械应该不只是几挺旧冲锋枪和一堆空手榴弹吧。”
“他们不肯放过他,泽希,因为他是秦浩。这事恐怕得拖上好一阵了。”
“那挺失踪的卡利科冲锋枪呢?”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把卡利科不见了,对吧?”
“他是这么说的,可是你怎么……”
“今天他跑来找我了。”
长久的沉默。
“你们谈了些什么?”她似乎困惑极了,“他在哪里找到你的?”
“我家,不请自来。他带了几张罗利的照片给我。”
这次罗诺沉默得更久,久得令龙泽希几乎以为电话断了线。
“无意冒犯,”她终于开口,“你确定没有被人误导——”
“没有。”龙泽希打断她。
“好吧,你在那些照片里发现了什么?”她退让一步。
“只看出他的前女友非常漂亮,头发和死者一致,身高和体重也大致相符,她戴的手表和我验尸时发现的非常相似。而她的室友称从火灾前一天起就再没见过她,当然这不足以证明什么,但至少有了一点端倪。”
“探案局对当地大学进行了调查,唯一的发现是,的确有个名叫罗利的学生,断断续续念了几年,但去年秋天就休学了。”
“秦浩就是在那时和她分手的。”
“假设他所说的都是事实。”罗诺指出。
“她的双亲呢?”
“大学不肯向我们透露太多,老问题了,我们得申请法院的许可,但你也知道那会有什么后果。我觉得你最好找学校教务或者谁谈谈,让他们别那么紧张,一般人宁愿跟医生打交道而不喜欢警察。”
“那辆奔驰车的车主昵?我猜他大概还没现身吧?”
“探案局已经派人监视他的住处了,”罗诺回答,“他们只能从窗户探视,从邮箱孔中闻味道,判断屋内是否有腐尸,但截至目前没有任何发现。这个人好像在空气中消失了,而我们也找不到任何闯进他屋子的理由。”
“他多大了?”
“四十二岁。头发和眼睛均为褐黑色,身高176,体重一百六十斤。”
“总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至少在最近见过他,他不可能就这样离开诊所而不被任何人瞧见。”
“可目前看来就是这种情况。一些预约好的病人开车去诊所后,没有任何人出来招呼或解释,都被他爽了约。邻居也至少有一个星期没看见他和他的车了。没人注意到他什么对候开车离开的,是独自一人还是跟人一起。住在隔壁的一位老妇人曾经在六月五日——也就是火灾发生前的那个周四——的早上和他说过话。他们刚巧同时出门拿报纸,并挥手互道了早安。根据她的说法,他似乎在赶时间,不像平时那么亲切。这就是目前我们知道的了。”
“我在想罗利会不会是他的病人。”
“我只希望他还活着。”罗诺说。
“是啊,”龙泽希轻声说,“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