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这样。我想你可以和你亲爱的假期吻别了。”
东方曜曜和龙泽希准备带着龙宁和家人,原计划今晚开车去希尔顿海岛度假一周。今年他们忙得几乎没有机会旅行,彼此间似乎颇显生疏。龙泽希挂断电话,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对不起。”龙泽希对他说,“我想你一定猜到了,又有重大案件发生。”
龙泽希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他继续读着嘉莉的信,没有看我。
“我明天一早就得离开,过几天或许能去岛上找你和龙宁。”龙泽希说。
他充耳不闻,因为这不是他想听的。
“请你谅解。”龙泽希说。
“你一直在处理那些残骸案件,”他看着信说,“本地的肢解案,信里则写着‘锯断的骨头’。也许她一边想着龙宁一边慰藉自己,每晚在被子里达到好几次高潮。谁知道呢。”
他的视线停在信纸上,似乎在自言自语。
“她是在宣称她们两人仍有关系,嘉莉和龙宁。”他继续说,“她利用我们,企图让自己撇清干系,表明那些案件发生时她并不在场,作案的是其他人。多重人格。既不独特也没什么创意的疯子。我本以为她很特别呢。”
“她绝对有能力应对审判。”龙泽希应道,又恼怒起来。
“这我们都很清楚,”他喝了口依云矿泉水,“小宁宁这称呼又是怎么回事?”他用手背抹去滴在下巴上的水珠。
龙泽希有些结巴:“这是龙宁小时候进幼儿园前我对她的昵称,后来她渐渐不喜欢人家这样叫她,但我有时还是会说漏嘴。”龙泽希停顿片刻,回想龙宁那时的模样,“她大概把这也告诉嘉莉了吧。”
“这并不奇怪,有一段时间龙宁和嘉莉的确很亲密。”东方点出事实,“她是龙宁的初恋,我们都知道初恋永远难忘,无论那个人有多浑蛋。”
“大部分人不会找疯子当初恋情人。”龙泽希说,依然无法相信他的外甥女龙宁就这么做了。
“疯子就在我们当中,泽希”东方曜曜又开始说教,“飞机上坐在你身边那个魅力四射、聪明机灵的人,排队时站在你后面的人,悄悄地跑去找你的人,在网络上和你搭讪的人。他们就像兄弟姐妹、儿女、情人、同学,看起来和你我没什么两样。龙宁别无选择,她根本不是嘉莉的对手。”
后院的草坪上长了很多苜蓿。今年春天冷得出奇,对玫瑰的生长却再合适不过,它们花朵低垂,在骤风中颤抖,浅色花瓣纷纷落地。曾经担任探案局犯罪心理侧写小组的组长,现已是虹市总探长的东方曜曜继续分析。
“嘉莉想要高曜死亡的照片,犯罪现场的照片、尸体解剖的照片。你把照片给她,作为交换她会说出一些你可能遗漏的案情细节和验尸关键点,这可能对下个月的开庭起诉有帮助。她是在奚落你,认为你可能有所疏漏,而且多少和龙宁有关。”他拿过折叠着放在餐垫旁的眼镜戴上。
“嘉莉希望你去看她,去精神病院看她。”他凝视着,神色紧张严峻,“是她,没错。”他指着那张信纸,“她在故弄玄虚。我知道,这是她的作风。”他极度疲惫地说道。
“黑暗之光又是什么意思?”龙泽希猛地起身,一颗心忐忑不安。
“血。”他笃定地说,“你刺中髙耀大腿的时候,切断了他腿部的动脉,使他流血致死。虽然不这样的话他也会被列车碾死。”
他再度摘下眼镜,异常激动。
“只要嘉莉在,他就不会离开,这对邪恶的双胞胎。”他补充道。
事实上他们并非双胞胎,只是同样染白了头发,并将其理得紧贴头皮。他们最后一次在纽约出现在龙泽希面前时,瘦得仿佛发育不良,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