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与尸体一起送进停尸间的帆布背包?”
马超群回想着。“你在考验我严重退化的记忆力。我记得他好像问到帆布背包,我让他去找阿超。”
“显然阿超没有把东西交给他,”龙泽希说,“至少没把那本书给他,因为书已回到我们手上。”
龙泽希没告诉他事情经过,不想让他难过。
“那本血腥暴力的书对某些人来说肯定相当重要。”他若有所思。
他又开始抽烟。龙泽希稍微停顿,接着说:“那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宁愿忽然消失也对这件事绝口不提?”
“坦白说,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十分荒谬,”他忽然住嘴,表情显示出他意识到自己离开后发生了更糟的事。“泽希医生,我已经不年轻了,只想平静地工作到退休。”
龙泽希没再为难他,他能理解马超群的所作所为。坦白说,龙泽希非但不怪他,反而庆幸他离开了,也许正因如此他才逃过一劫。讽刺的是,他提供的信息全都无关紧要。他没有任何理由会遭谋害,而阿超的死也没有任何理由。
龙泽希想起那如血一般鲜红的运动支架、树叶、沾在亮丽长发上的污物,将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马超群。他想起阿超灿烂的笑容,也永远无法忘记他从猫猫咖啡店带走的那个白色小纸袋,那里有条狗狂吠了一整晚。龙泽希脑海中不断浮现他帮忙解剖夏晚晴的尸体时眼中那抹哀伤和恐惧,龙泽希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早已料到。结果,两个年轻人都不慎引导对方踏进死亡的陷阱。
“天哪,可怜的孩子。”马超群只说了这句话。他用手帕遮住眼睛,龙泽希离开时他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