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相当寒酸。昨天他开车去落霞购物中心。把该买的都买了。但还是得在没有微波炉的情况下烹饪。他开始怀疑马超群是否在家用餐,甚至在此地住。好在他带了自己的刀和厨具,只要有好刀和好锅,就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
龙泽西看了几页书,在发烫的鹅颈灯下昏昏欲睡,再次被电话铃声惊醒后,他抓起话筒,眼睛努力适应晒在脸上的阳光。
“我是落霞分局的罗超探员。”一个陌生的男生说道。“我知道你代理马超群医生的职务,我们急需你的协助,废船厂发生一起潜水意外,我们现在要赶去处理尸体。”
“稍早,你们不是已经有一名探员向我报备这起案子了吗?”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怀着戒心说。“据我所知,我是第一个通知你的人。”
“清晨5:15左右,有个自称严格的探员打电话给我。”龙泽希看了便签。
他又停顿了片刻,以不变的声调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局里没有这个人。”
龙泽希肾上腺素极速分泌,现在是9:13。罗超的话让他一头雾水,如果第一次打电话给他的人不是探员,那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打电话给他?而他又怎么会认识马超群?
“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6点左右。保安人员在巡逻飞船场时留意到一艘平底方头滑艇停在一艘铁船后面。有根肠软管伸进水里,管子另一头似乎有人在潜水。一小时后他发现没有任何动静,才察觉情况不妙,就赶紧报警,我们派了一名潜水员下去,结果找到一具尸体。”
“身上是否有证件?”
“我们在船上找到一个钱包,驾照显示这是一名叫夏晚晴的女性。”
“她是记者。”龙泽希不敢相信,“真是夏晚晴?”
“30岁,年轻漂亮。住在虹市的西格街。”
龙泽希认识的夏晚晴是红色日报获得过新闻奖的调查记者。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因故打电话给他。这一瞬间他几乎无法思考。
“我们还在船上找到一把9口径的手枪。”
龙泽希再度开口时,语气十分坚定,“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绝对不能向媒体或其他人泄露她的身份。”
“我已经交代过了,这你不用担心。”
“很好,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到废船厂去潜水吗?”
“可能想捞点所谓的遗迹宝藏吧。”
“你凭什么判断?”
“有一大批人到这儿就为了落霞湾里的东西。”他说,“我们得把她捞上来,尽可能别让她在下面待太久。”
“我不准任何人动她,让她在水里再待一会儿,保持现状。”
“你打算干什么?”他的口气充满戒备。
“还不知道,等到了再说。”
“呃,我认为这件事不需劳驾您跑一趟。”
“罗超探员,我到案发现场的必要性以及我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到,都不是由你来决定的。”
“我得指挥现场所有的人,而且今天下午可能会下雪,没人愿意待在码头上受冻。”
“根据温市的法令,尸体是我的管辖范围不是你的,也不是其他碳源消防员,救生人员或者殡仪馆的任何人不得触碰尸体,除非我同意。”龙泽希疾言厉色,想让罗超知道。他不是好那么好惹的。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试图叫那些救生员和废船厂的人员稍安勿躁,但他们很不高兴。边防海军对我给予厚望,要我在媒体出现前把这个地方弄干净。”
“这件案子跟军方没有关系。”
“你自己去告诉他们,那是他们军方曾经的造船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