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夫人转身入坐,皎月将荷包重新挂在腰间。绿真从凌夫人盯着皎月的眼神中看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什么。但她不敢坦言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心乱如麻。
歌舞间绿真心神恍惚错漏频出,倒显得平时不如自己的薄皎月分外耀眼。
歌舞即将结束之时,凌夫人对凌阁说:“对了凌阁再过一些日子就是你爹的生辰,娘呢思来想去决定给他亲手秀个轿垫子,你爹是土命又五行缺火,娘就绣了只‘毕方’。可这火鸟的眼睛怎么都绣不好,娘又不想让那些绣娘们沾染了我的一片心意,所以只有请你帮忙了。”
凌阁:“娘的这个主意甚好,我当然要帮忙了,这就是天意!”
凌夫人:“什么天意?”
凌阁:“我不正是爹的眼珠子吗?那‘毕方’自然须女儿来完成。”
凌夫人:“对,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凌阁:“那娘尚未绣好的‘毕方’在哪儿呢?”
凌夫人:“哦,好像是落在马车上了。不如这样 ,你带夏果儿到马车上去取,然后就回厢房中安安静静的绣,娘今天就想带走。但有一点,必须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的不能出差错阿!”
凌阁:“请娘放心,我这就去,保证让您满意。”
夏果儿给凌夫人回了个眼色就随凌阁一起离开大殿了。
歌舞完毕,虽然绿真今日的表现让栗山夫妇脸上颇为失色,但凌夫人却很满意。
栗山:“今日府上舞姬似有微恙,让夫人见笑了。”
凌夫人:“哪里,这已经让我颇为开眼了,可惜,诺大一个太尉府竟找不出一人与其相较。”
栗山以为凌夫人只是客套,没有听出凌夫人的真正用意,便一味的推谦。
凌夫人便直语相向道:“我句句出于真心,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栗公能应否?”
绿真随即将心提至喉咙眼儿,现在凌夫人张一张嘴就令她恐慌不已。
栗山:“夫人言重了,只要是在栗某权能之内的,敬请夫人直言。”
凌夫人:“我甚是喜欢腰间系一荷包的女舞姬,如若凌府舞姬由她带领,相必太尉府的技艺会有较大的改善。”
听到此话绿真和皎月都是一惊。
栗山虽心有疑问也不敢耽搁一刻随即开口说:“难得夫人看得上她,能进太尉府,那真可是这丫头前世修来的福分呐。”
凌夫人:“多谢栗公割爱。”
栗老爷命她速速下去整理行囊,离开大殿绿真痴痴看着收拾行囊的皎月。皎月见她神色忧郁只以为她不舍自己轻声说:“姐姐不必过于不舍,好在太尉府并不算远,我们总是有机会见面的,真姐姐帮我一起整理行囊吧。”
绿真像丢了魂儿一样应了一声就木木的开始着手整理。
突然绿真泪流不止她上前轻轻抱着皎月。
皎月亦是颇为动容:“我也一样不舍你,只是你我只有听令差遣的命运。妹妹真的很感激上苍,今生能跟真姐姐相遇一场。姐姐囊括了我年少时所有的明快记忆。就怕这样哭哭滴滴的,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姐姐也是!”
绿真却只是默默地哭,并不言语。
凌夫人带上薄皎月即将登上马车。
栗夫人瞅了一圈儿,没有看到凌阁忙对婢女说:“三少夫人去哪儿了,凌夫人要走了,快去唤她前来相送。”
凌夫人听到后急忙阻拦说:“哎,我故意没让丫头告诉她,免得她又哭啼不舍,我最见不得这般。”
栗夫人:“也是,那夫人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