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按惯例兼经济大市宛东市委书记,很有向上的想象空间;一是现任省·委组织部长明年三月到龄退二线,论份量,论地位,论实惠,组织部长都胜过正法委书记,如果没法冲刺正省职,在这个位子干到退休不失为上中之策。
两位省·委常委还在,岭南都家及暨南各方势力已做好了规划,显然影响力最弱的五门压根没有发言权,姚一岳早早被排除在外。
然而,身为局委员的雷家迟如今在岭南都家地位大不相同,说话是有份量的,就连都老爷子都高看一线,如果坚持省·委班子人选,长子、长女两门必定慎重考虑,其它三门更不用多说。
能否协助雷家迟成功应付调查组纠缠,使得京都方面同意其顺利过关,这是姚一岳仕途转折的关键。
目前为止,姚一岳尚不清楚调查组此行到底想动真格的,还是走过场。不能怪他,有关雷家迟的调查是绝对机密,准确地说连同念松霖在内真正了解云家旭必杀之意的,全世界不超过五个。
甚至“大事不糊涂”的都老爷子这回都判断有误,觉得冲雷家迟局委员面子顶多“敲打”,不太可能真查,故而没考虑前往京都探听口风,哎,到底年纪大了懒得动弹,吃不消车马劳顿。
基于老爷子的判断,都家大院普遍持乐观态度,觉得雷家迟到最后诚恳地认个错、内部检查一下就能过去,毕竟背后站着岭南都家,雷家迟应该做到下界才结束。
问题在于既然如此,念松霖为何态度强硬地要求找齐礼文做谈话笔录?这已不是敲打,而是深挖了!
来自京都的调查组找业已结案的罪犯问话,这种情况极为罕见,姚一岳不安之处就在这里——
众所周知念松霖是老纪委,曾任钟纪委副书记,京都派遣他到暨南主持调查,本身就暗含“天威难测”的意味。
定定沉思了四十分钟,接连抽掉七八根烟严重突破“一天两根”的家规,姚一岳唤来秘书道:
“跟那家医院打声招呼,最迟明天上午安排位病人进去,全封闭管理,还用那套班子,明白我的意思?”
秘书沉声道:“是……病人那边要不要我跟进联系?”
“先跑趟芦峰山,说服齐礼文尽快住院,”姚一岳道,“以保外就医名义配合京都调查组做笔录,例行公事而已,法庭上怎么说的现在还怎么说。”
“他……”
秘书脸色微变,“他会强调已经结案,执意不肯怎么办?”
姚一岳生气地以手指敲击桌沿:“他有什么资格不肯?他的罪行判三缓四,放到非洲国家都不可能!有人写关于省主要领导的举报信到京都,调查组按要求过来核查,不会节外生枝!”
秘书小心翼翼道:“姚书记,这件事是我一手经办,了解比较深所以多说几句,您别见怪……齐礼文被放出来后随即要求去香港探亲,您没同意,还记得吧?”
“缓刑不是恢复自由,他必须在规定时间报道接受社区矫正,缓刑考验期满才宣布原判刑罚不再执行!”
姚一岳道,“他去香港探亲是假,转眼跑到美国加拿大,谁帮他收拾烂摊子?”
“当时他就很有意见,发牢骚说被关在家里等于无期徒刑,哪天看不顺眼拖出去剐一刀,”秘书道,“这回送他住院,感觉正好验证前面说的话。”
“那又怎样,他敢不配合么?”姚一岳面露怒意道。
“就怕他前脚答应,后脚溜之大吉……”
“哦——”
经秘书提醒姚一岳悚然一惊,“那家伙心理素质极差,说不定干这种无厘头的事,要派人24小时监视,不准他出别墅半步……干脆不征求意见,你直接带两辆车过去,傍晚前就安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