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向上追溯,当然了也存在偷懒的想法,觉得以我们的能力把绿野药厂搞定、追责绿泽医药集团就已经很了不起,对省城企业鞭长莫及。”
项社长一字一顿道:“那我告诉你,它的后台是你的老对手——广冶集团!”
“宗万城?”
蓝京惊呼道,“他他他……他不是专门搞建筑工程吗,怎么插手医药行业?”
“准确地讲他不算,搞医药这块的是他女儿宗小盈——三相省长吉昌兵爱人,其公开身份为某跨国医药集团沿海大区医药总监,绿野药厂只不过属于旗下份额很小、规模忽略不计的小业务,却是很重要的小业务,关系到跨国企业针对东亚人群研制的精神类药物临床效果!”
项社长郑重其事道,蓝京到底医科大学出来的一听便懂,沉重地说:
“精神类药物的确区分人种,主攻方向也不一样……这样说来绿野药厂实质承担跨国药企活体试验,真是……真是……真是……”
“真是匪夷所思,对吧?”
项社长道,“京都大领导作出批示后,内参反而被有关部门暂时压了下来,你猜为什么?目前卫生部联合商务部等正与那家跨国药企谈判,准备低价引进其研发的某种基础性疾病特效药,一旦谈成,将给我国六七百万患者带来福音,兄弟想啊,这节骨眼上国家能干出影响谈判氛围的事吗?”
蓝京默然无语,半晌喃喃道:“把关键人控制起来还是可以的,有些事儿不在于能不能做,而是敢不敢做,怎么做的问题。”
项社长竖起大拇指道:“着啊,这就是我跟兄弟特投契的原因!据庞忠透露,三年前省药监曾以生产批次与申报名称不符为由抓捕绿野药厂厂长,打算连夜移送到外省严加审讯,不料……宗万城一个电话厂长就被放出来了,停在省药监大门口的车来自省公安厅,你品,你品。”
“正证明了那晚我劝项社长的观点,绿野的水太深,你我都惹不起。”
蓝京苦笑道。
项社长侧过脸仔细打量他:“那个女孩离去给你的打击太大了,兄弟意志有些消沉啊,我还是那句话,焦糖绝对的好女孩,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兄弟想沉下心来成家立业,焦糖仍是首选……放心,以后我会想办法把她调到市里来,不可能一直在下面县城。”
“唉,唉……”蓝京欲言又止。
项社长点到为止也不多说,转而道:“与衡泽一水相依的泉泽有家电子元件厂叫南规……”
蓝京一听便知:“中外合资企业,产业规模全省第一!”
“南规厂订单太多了现有产能已经跟不上,目前正在秘密寻求合作伙伴,条件很苛刻不过我得知消息后先帮兄弟答应下来,”项社长目光炯炯,“我的想法是兄弟任期内有投资有项目就别错过,条件可以坐下来慢慢协商嘛。”
“谢谢项社长一直把我放在心上!”
蓝京大为惊喜,然后问道,“条件苛刻在何处?”
项社长道:“正常来说合作办厂无非两种渠道,一是对方投资,地方出技术和地皮;二是对方出技术,地方投资,也就是引入资金发展经济和拿市场换技术两种模式。南规呢受制于与外企的保密协议,既不肯转让技术,所有工程技术人员全部空降,又要地方正府出资出地皮出厂房合作,还必须保证合格率,很过分吧?”
蓝京倒显得意料之中,沉吟道:“我研究过类似合作方式,说白了就是全封闭运行,不管身处何处实质还是原厂一部分,给地方的红利只有解决就业和少量税收,欧美对亚非封锁技术的常用套路,我称之为‘工业飞地’……”
“有兴趣吧?”项社长略有些紧张地问,“我会不会擅作主